升上四年级,要上整天课,他小年级,还是上半天。们早上
“喝口,喝口得只小鳖!”
老乌龟今天改变战术,们没人敢动。
“好东西耶——”
看们没有反应,老乌龟也乐得独享,边呷边将起菜刀剁起来。
嗖——嗖——嗖——嗖——四条鳖腿应声斩下。
老乌龟正好走出来,手拎着把菜刀,另手提瓶米酒和酒杯。
“走走走——回家去。”老乌龟把菜刀、酒瓶放在院子里做木工长桌上。
们很有默契地遵行“不合作”精神。
老乌龟不甩们,打开浇花水龙头,往长桌上喷。洗完桌面,便从口沙池里揪出只大鳖,黛绿肥厚甲裙颤动着。
那鳖趴在木桌上,探出点头,又缩回去。老乌龟示意们不要出声。
十多下,呛得把眼泪、把鼻涕。
番薯从预留缺口扔下,再把土窑踹平、踏实,出去玩玩再回来,就可以吃。爱哭鬼坐到土堆上,连喊:“屁股好烫,好烫——”
“好烫还不起来,臭死,谁敢吃!?”阿山拿出温度计往爱哭鬼头上敲去,爱哭鬼站起来,把抢下,忙往屁股上贴去:“量量看屁股几度。”
出防空洞,眼前片刺亮。
们往老乌龟家走去,见大门敞开着,便径走进去。沙池里沙岛上爬满正在晒太阳鳖,只只有气无力样子。花圃上也不见老乌龟踪影。
们差不多是落荒而逃。
回到防空洞里,热烘烘番薯成们唯寄托。大伙觉得,原本讨人喜欢小鳖,现在似乎也血淋淋。
这天大家玩兴大减,早早便散。
和他走回家里,母亲唤们去洗手之后,从水泵旁木盆里,取出冷水镇过西瓜,切给们人大块。红色西瓜汁从们嘴角淌下,滴在衣服上。
这年夏天,日子像蝉声样紧密相接,好像只过个长长白昼。
们屏息立着,那鳖探长颈,老乌龟铆起菜刀,咂声尽根斩断,立刻抓起无头鳖往杯口就。
血汩汩浇下,鳖脚还不住地划。
鳖血兑米酒,老乌龟用食指搅和搅和,咕噜口,咬牙切齿,脖子上筋也极过瘾地浮上来。又呷几口,脸也红光起来。
“你来口?”
土雄倒退三尺,避之唯恐不及。老乌龟极得意。
“奇怪,怎没人?”阿山说。
“可能在大便吧,”爱哭鬼说得很认真,“赶快趁现在偷捉小鳖。”
土雄捡起颗小石头,往沙岛上只鳖砸去,没什反应。
“们照昨天方法跟老乌龟要看看?”他话打破沉默。
“你还要试?”阿山很狐疑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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