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有没有抓到过蝉,他说只有只,是他爸爸抓给他。
“你爸爸很高啊?”
“对,他踮脚就抓到。”他笑。
们并肩走着,注意到他腿上苍白肤色,还有,太阳光将们影子交叠描在块儿。
大概是持续燠热,天空浓云枯萎成卷絮细浪般。提议到他家去看看,他说正好可以回去拿些积木和拼图。
再没有人敢试它家伙。
从老乌龟家出来时,大家肚子饿,于是便分道回家。大家心中虽然惋惜,可是都为他勇敢感到骄傲。
老乌龟家、村口岗哨和防空洞所圈成大三角形,就是整座村子大约轮廓。村口处坟场住着比整村还多人口,入夜以后,就只路旁电线杆上垂着盏青荧荧路灯。三角形中心是花生田,瓦房屋舍排列在村口到老乌龟家之间。
和他缘着花生田往村口方向走,感觉地面上正蒸散着热气,云层下燕群,像粒粒黑色芝麻撒在青天上。傍晚,接近尾声蝉嘶,愈发急躁起来。问他:
“你喜不喜欢听蝉叫声?”
乌龟丝毫不理睬们,喂完,又在边弄他花圃。们鱼贯蹲踞在旁看他铲土、剪枝、洒水。
“走走走——回家去。”古老头开口。
“古伯伯,们要看小鳖。”土雄代表们开口。
终于拗不过们,老乌龟走到小沙池旁,卷起泛黄白衬衫袖口,捞起只青色小鳖放在手掌上,接着又用手指挟着它腹背,伸出另手食指,引它去咬,然后将手摆在们面前晃啊晃。那鳖咬得紧,就这吊着。
“哪个敢让它咬口,就送他。”
他领走他家后门。他熟练地将手从木门和竹篱之间探进去拨开门闩,推开门,后院很小,唯棵木瓜树正结实累累。们合力顶树猛摇几下,砸下颗油亮蜡黄木瓜。木瓜栽地裂口,里面似有许多小东西
“有时候喜欢。”
“什时候?”
“高兴时候。”他想会儿才回答。
“那不高兴时候呢?”
…………
老乌龟手像树皮般。
大伙左顾右盼,都以鼓励眼光看着对方。催阿山试试,阿山叫爱哭鬼伸出手,爱哭鬼说土雄皮比较厚,土雄说他点也不喜欢鳖。最后,还是他忽地把古老头手上鳖“拔”下来,然后伸出他笋白手指,往鳖口挪近。时间煞住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刚咬上时,他便抽手把鳖甩到地上。
“咬到!咬到!”爱哭鬼非常激动地鬼叫起来。
古老头说不算,他慢条斯理把鳖捡起来,轻轻松松把鳖又挂在手指上晃啊晃:“这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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