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再
次把手放在
肩膀上。他两手紧紧抓着，瞪大
眼睛靠近，好像在说“别想逃跑”。无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明确地感觉到，只要动下，他就会对拳脚相加，所以，动也不能动。
“说‘是坏孩子’！”老师说。
“……是坏孩子。”
“继续说！”
重复好几遍，渐渐越发讨厌自己。感到如果不这样做，老师就会不高兴。害怕老师发怒，只要能让他心情变好，让做什
都可以。老师是大人，身强力壮。在这个只有们两人理科教室里，俯视羽田老师在眼里是绝对存在。
里，十分细微声音也能听得很清楚，连们鞋子在油布地板上摩擦发出小鸟吱吱鸣叫般声音也清晰可闻。
老师让站在教室中央。想大概又要被训斥，两腿不停地发抖。要是被老师发现在恐惧，就太丢人。羞红脸。
“你好像希望大家都被训斥，而不是只有你个人挨骂——你真是个自私坏孩子。”老师站在正前方，副教导小孩明事理口吻。战战兢兢地看看他脸，他语气粗,bao起来。
“说‘是，没错’！”
他此前温柔语气完全变。感觉像是被扇耳光，只好立刻缩起脖子，重复他让说话。
是坏孩子，是坏孩子……这重复阵子后，老师又让重复好多别话。
比大家都差劲。和鼻涕虫样。比蚯蚓笨。是胖子。是猪。比大家都下等。没有活着价值。是笨蛋。应该去死。性格阴暗，体育不好，所以交不到朋友。总之太差劲，所以以后也不能像大家那样生活。
在老师命令下，被迫把这些话各重复二十遍，就像在做发声练习样。在不断重复过程中，渐渐开始觉得真比大家都差劲，真什都做不好。大脑变得麻木，但过去出过丑全都想起来。老师训斥也是理所当然。为什呢？因为是个为买吓人巧克力而时不时从妈妈钱包里偷钱坏孩子。这做是因为也想要朋友拥有那张珍贵吓人贴纸。如果得到张稀
“是，没错……”
这并不是真心话，可是理科教室里只有和老师两个人，太害怕，只能这样做。
“可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训斥你，是因为你总是犯错，什都做不好，才训斥你。”
老师副遗憾口吻，不得不回应道：“是，没错。”
“呢，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坏孩子，所以有点儿吃惊。可能有时候训你话有些过分，不过，这些全都是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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