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秦,你总怪学生出社会就变,又何曾为他们想过,他们路走来,拒绝多少诱惑
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对讲机电流声,在空寂废墟里,滋滋啦啦地响着,紧跟着,对讲机里传出熟悉又久违中文,是陈瑞声音,他在指挥:“飞鹰报告,所有人全部到3号屋集中!这边有生命体征!这边有生命体征!”
时值此,梁秦才知道,他们刚才经历场图斯兰五十年来最大地震。
他扯扯紧绷嘴角,嗓音干涩疼,像个埋在地底下老古董刚被人剖出来,冒着灰扑扑土。
然而这位从没哭过、擅于掩藏情绪老教授,似乎在那瞬间没忍住,眼眶里全是热泪,和着灰,滚落下来。
不为什。
次连武装分子都坐不住,脚步声开始急促,耳边是嘈杂外文。
然后梁秦听见头顶残旧房梁发出“咯吱咯吱”声音,紧跟着,那半米宽房梁摇摇欲坠,径直朝着他砍下来!
梁秦瞳孔紧缩,心头慌乱,来不及躲,下秒,个高大身影罩过来,拿手挡下,那粗壮梁木,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在徐燕时肩背位置,男人闷吭声后,伏在他身上动不动。
梁秦吓得浑身直哆嗦,惊恐地推他,连喘气都不敢,小声地叫他名字。
“徐燕时,燕时……”
为这个直拿自己后背替他挡住沉重房梁、直失意从未得意得意门生。
他曾经不甘,间接表达自己对他失望,怒而拐弯抹角地严厉质问他,你还是曾经那个徐燕时吗?
他始终不为自己争辩,他只是轻声而又无奈地说,老师没变。
虽他后来也后悔不该说那些话,尽管真心诚意地找他道歉,可内心还是认为他变,徐燕时这通透学生会没有察觉吗,他没有点破,也没有怨言,还是放下项目陪他来。
边是梦想,边是现实。他已经做很好。
下秒,“砰”声巨响,有人踹开门。
徐燕时睁眼,嘘声,示意他闭上眼。
梁秦心定,颤颤巍巍地闭上眼,随后听见两个武装分子在身后用图斯兰语交谈,谈到半,天地晃,余震再次来袭,比刚才那次更烈,两武装分子对视,扛着枪转头就跑出去。
天地如被条巨蟒绞着,地动山摇,天昏地暗间,黄沙飞扬;飞沙走石间,瞬夷平地。
泥石坍塌,屋顶被掀翻,不知过多久,剧烈震荡过后世界显得格外静谧,那是死般寂静。梁秦先是听见耳边响过两次枪响,他缓缓睁开眼,视线模模糊糊,外面世界仿佛是遭到洗劫,满目疮痍。天灰朦朦,像是拢着层纱雾,他度以为自己到天堂,外籁无声,眼睛上全是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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