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管裤脚,叫人挑他手筋脚筋,不必客气……实在闹得不像话儿,林小可还是只有花钱消灾,认赔杀出。
如是捅几次大娄子,林小可终于妥协。林大手要娶小月娘可以,但不准进林宅祖厝大门,只能在外买屋购宅,另立门户。林大手闻言心喜,这下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还可脱离父亲近身监管,岂不双美?于是心花开,又到赌馆撒次银钱。
消息传开,彼日下午,老罗汉脚们又拉上店门聚到边和老乌龟们起晒太阳。老乌龟们三三两两挤在池中假山浮石上,拉起昂扬脖子享受午后暖暖日照,打铁仔看着看着似乎又得到启发,于是用砂纸般手掌擦擦脸颊,对同伴们说:“枯木逢春犹可发,还元归真再少年。大家拢有听过老先觉讲话对呣?”打铁仔这说,大伙又想起数个月前在菜脯寮私娼馆活受罪事情来,时七嘴八舌、摩拳擦掌,各个斗志昂扬,欲雪前耻。
于是大伙儿又约好各自回去剃头沐浴,梳洗打理之后,再到补破鼎店里集合。为什到补破鼎店里集合呢?因为自从上次大伙儿功败垂成落荒而逃之后,补破鼎就偷偷浸瓮集数十味中药材之大成虎骨酒,准备让老兄弟们再逞次英雄。
这虎骨酒果然厉害,打铁仔才喝小盅,顿觉昨非今是;卖豆腐也斟满满杯,霎时股热气钻筋窜骨药到病除;搓草绳见机不可失,岂可落居人后,于是也饮而尽,嘴角都还没干,也是立刻精神百倍踌躇满志。至于补破鼎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直接以瓮就口。
打铁仔深知打铁趁热道理,于是率领班热血沸腾老弟兄们出发,以免再而衰,三而竭。
这晚,菜脯寮私娼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除打铁仔这班青面獠牙之外,连久未现身鬼见愁建兴仔也来插脚。老娼头则以喜,则以忧,而姑娘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个个花容失色,如临大敌却又责无旁贷,于是只有互相勉励番。
这晚,从菜脯寮私娼馆往回走小路上,共有五条排成列黑影子,打铁仔在前,建兴仔殿后,瓶老米酒从前面传到后面,再从后面传到前面。天顶月娘恬静地躲在片黑云后面,只露出小瓣脸颊,好像个羞于见人新妇。
众人似乎都被这片金箔似夜幕感动,个个抬头挺胸,默默不语地走在农家田埂之间,却也惊起连声狗吠。凯旋气氛难得地沉浸在片如水月色里。
回到边,众人终于难掩心中沉醉之情,于是卖豆腐起头,同唱起歪歌来。池中央乌龟们似乎也决定捧场,全都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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