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梁包子家厨房里,觉得无话可说。阳光好大,好干净。
吕秋美不再洗她衣服,突然觉得孤单起来,好像是最好朋友忽然转学。
梁羽玲在她房间里,她不知道吕秋美不会回来。
轻轻走近梁羽玲纱门,在木条框上敲两下。
梁羽玲没理。
帚从细沙上拂过,留下浅浅凹痕。
挂衣钉也收拾过,上头只有件梁包子薄睡裤安静地垂挂着,蓝白色相间直条纹,宽大裤管上还留着梁包子穿过形状。
吕秋美不会再回来。知道。
那天晚上,梁包子客厅里灯泡亮整夜。
直到很晚时候,还有很多大人们聚在巷口那丛九重葛旁边压低嗓门说话。他们说话时候眼珠子不时地往巷底梁包子家大门口眨下。
又敲下,然后拉开纱门。梁羽玲生气,她啪声把手上大剪刀重重地按在桌上,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就在门快要完全阖上时候,把手伸进门缝里,门板重重地夹在手掌上才往后弹开点点。
想,并不是因为痛关系,不知道为什,突然对梁羽玲说:
“下。”
父亲房间里依旧传来算盘珠子叮叮咚咚声音。那是扁圆形木珠子在油亮竹骨上滑动撞击干脆声音,和昨天没有两样,只是听起来不再那像是声。
坐在自己房间木床上,等待。
没有什可想。
那天下午和往常差不多,没有什特别。荣小强牙痛没有出来,梁包子去卖他豆沙包,梁羽玲在她房间里剪纸花,吕秋美头也不回地往巷子口走出去,“进去吧……”
梁包子家被细心地打扫干净。阳光好大,天井里晒衣竹竿上件衣服也没有,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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