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生孩子时的情况,我有两个消息来源,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为我们接生的医生。这里我用自己的话,简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已经分娩完二十多天了,那天在下雨,我母亲已经住院两个星期了,如果哪天没看到我,她就会像个小孩一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黛黛有点儿发烧,艾尔莎拒绝去学校,说她要照顾姐姐。卡门没空,阿方索也有事儿。我给莉拉打电话,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说了一些前提条件:“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如果你要工作,那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她还是用轻松的语气说,她很好,作为老板,她可以把工作分配出去,想出来多久都可以。她很爱我的两个女儿,尤其是她喜欢和两个孩子一起照顾伊玛,她觉得那是一种游戏,四个人都很开心。“我马上来。”她说。我估摸着,她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但她一直没来。我等了一会儿,因为我知道,她答应了我就一定会来的,我对我的邻居说:“就是几分钟的事儿。”我把几个孩子交代给她,就跑去看我母亲。
但莉拉没来,是因为她身体的一些征兆。她虽然没发生挛缩,但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出于慎重,她让恩佐陪她来我家,还没进门她就感到一阵阵痛。她马上给卡门打了电话,让她来帮我邻居看孩子,恩佐把她带到了我们妇产科医生的诊所,阵痛马上变得非常强烈,但她没马上生,而是折腾了整整十六个小时。
莉拉是用一种轻松戏谑的语气,跟我讲她生孩子的经过。她说,都说只有生第一个孩子时会受罪,后面几个会容易一些,这不是真的,总是会很受罪。然后她就说了一通开玩笑的话,有些难以理喻。她觉得,一方面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一方面要把他排挤出来,这很荒谬。她说,这很可笑,你让他舒舒服服在你肚子里待了九个月,最后要用一种很,bao力的方式把这个住户赶出来。她摇着头,觉得这个机制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用意大利语说:“好癫狂,是你自己的身体在反对你,让你成为自己最糟糕的敌人,给你带来一种最可怕的疼痛。”她几个小时都在忍受这种疼痛,肚子下面冰冷刺骨,一阵无法忍受的疼痛冲击着肚子最深处,然后再到后面,冲击着她的肾。她开玩笑说:“你一定撒谎了,这哪里是美好的体验。”她发誓说——这时候她是很严肃的,她再也不会怀孕了。
但是,按照妇产科医生的说法,她的情况很正常,要是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她们就会毫无问题地把孩子生下来。有一天晚上,尼诺邀请妇产科医生和她丈夫来我们家里吃饭。她说,让事情变得复杂的是莉拉的态度,还有她的脑子,医生被她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