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南泰尔的出版社,还有我写的那个关于男人捏造女人的故事。直到那时候,我从
我哭了一场,后来我平静下来了。我去找尼诺,我想告诉他我打电话的事儿,我想让他安慰我。正要敲门时,我听见他在和人说话,我犹豫了一下。我听见他在打电话,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也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语言,但我马上想到,他正在给妻子打电话。因此,每天晚上他都会打电话给妻子?当我回到我的房间里,为入睡做准备,他单独一个人时,会打电话给埃利奥诺拉?他们想找到一种没有冲突的方式分开?或者他们正在和解,在蒙彼利埃的这几天结束之后,她会接受尼诺回到自己身边?
我决定敲门,尼诺的声音停了下来,一阵沉默,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话。我变得很着急,又敲了一次门,他还是没开门。我不得不用力地敲了第三次,他才给我开了门。门一开,我就开始指责他,我直接说,他对我隐瞒他妻子的事儿。我叫喊着说,我给彼得罗打电话了,我丈夫再也不让我见两个女儿,我的全部生活都搭进去了,但他却偷偷摸摸给埃利奥诺拉打电话。那是一个充满矛盾和争吵的夜晚,我们很难和好。尼诺用尽一切办法想让我平静下来,他很神经质地笑着,他为彼得罗的态度感到愤怒,他吻了我,我推开了他。他嘀咕了一句,说我疯了。但无论我怎么逼他,他都不承认他在和妻子打电话,相反,他用儿子的性命发誓,说离开那不勒斯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打过电话。
“那你给谁打电话啊?”
“一个学者,也住在这家宾馆。”
“半夜打?”
“就是半夜。”
“你撒谎!”
“这是事实。”
我拒绝和他做爱,抵抗了很长时间,但后来让步了,因为我害怕他不再爱我。我献身于他,就是为了不用考虑: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心情就很坏,这是五天的同居生活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很糟糕。研讨会已经接近尾声,我们要走了,但我不希望蒙彼利埃只是我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我害怕回家,我害怕尼诺回他自己的家。奥古斯汀和科隆布建议我们一起坐车去巴黎,他们甚至说,我们可以住他们家里,我对尼诺说我想去。我希望他和我一样,只想延长那段时间,推迟回家,但他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我们要回意大利。他提到了飞机、机票、火车和钱的问题。我内心很脆弱,我既失望又恼怒。我看得没错,我想,他对我说谎了,他没有彻底和妻子断绝关系。他真是每天晚上都和妻子讲电话,在研讨会结束之后,他很着急回家,连两三天也不能耽搁,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