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下去,颇与人们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坏脾气相同。二、它不是和狮虎同族?可是有这副媚态!但这也许是限于天分之故罢,假使它身材比现在大十倍,那就真不知道它所取是怎种态度。然而,这些口实,仿佛又是现在提起笔来时候添出来,虽然也象是当时涌上心来理由。要说得可靠点,或者倒不如说不过因为它们配合时候嗥叫,手续竟有这繁重,闹得别人心烦,尤其是夜间要看书,睡觉时候。当这些时候,便要用长竹竿去攻击它们。狗们在大道上配合时,常有闲汉拿木棍痛打;曾见大勃吕该尔(P.Bruegeld.A)张铜版画AllegoriederWollust上,也画着这回事,可见这样举动,是中外古今致。自从那执拗奥国学者弗罗特(S.Freud)提倡精神分析说——psychoanalysis,听说章士钊先生是译作“心解”,虽然简古,可是实在难解得很——以来,们名人名教授也颇有隐隐约约,检来应用,这些事便不免又要归宿到性欲上去。打狗事不管,至于打猫,却只因为它们嚷嚷,此外并无恶意,自信嫉妒心还没有这博大,当现下“动辄获咎”之秋,这是不可不预先声明。例如人们当配合之前,也很有些手续,新是写情书,少则束,多则捆;旧是什“问名”“纳采”,磕头作揖,去年海昌蒋氏在北京举行婚礼,拜来拜去,就十足拜三天,还印有本红面子《婚礼节文》,《序论》里大发议论道:“平心论之,既名为礼,当必繁重。专图简易,何用礼为?……然则世之有志于礼者,可以兴矣!不可退居于礼所不下之庶人矣!”然而毫不生气,这是因为无须到场;因此也可见仇猫,理由实在简简单单,只为它们在耳朵边尽嚷缘故。人们各种礼式,局外人可以不见不闻,就满不管,但如果当正要看书或睡觉时候,有人来勒令朗诵情书,奉陪作揖,那是为自卫起见,还要用长竹竿来抵御。还有,平素不大交往人,忽而寄给个红帖子,上面印着“为舍妹出阁”,“小儿完姻”,“敬请观礼”或“阖第光临”这些含有“阴险暗示”句子,使不花钱便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不十分高兴。
但是,这都是近时话。再回忆,仇猫却远在能够说出这些理由之前,也许是还在十岁上下时候。至今还分明记得,那原因是极其简单:只因为它吃老鼠,——吃饲养着可爱小小隐鼠。
听说西洋是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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