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将她
额
程湛兮
针见血道：“但你还是记住
，不是吗？”
否则她不会因为教育不好向天游出神，不会因为李岚话如此反常，不会漠然又耐心地坐在这里，听她句句地聊着他们。
郁清棠细白指节紧紧，扭头看她眼，薄唇微微抿起，眼神里混杂着程湛兮读不懂复杂情绪，和她去陶主任办公室前那眼极其相似。
程湛兮心口传来针扎样刺疼。
“郁老师。”她握紧女人手，说，“不要难过。”
郁清棠沉默。
良久，她才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地说：“班长说得对。”
程湛兮头雾水，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李岚究竟具体说些什
。
程湛兮忽然眉尖微蹙，她为什很少叫李岚名字，而经常称呼对方为班长？
程湛兮语气沉沉地发问：“郁老师，你是不是不想记住他们？”
担责任大多，不是能上好课就能当班主任。
程湛兮再喜欢郁清棠，再以成年人角度去理解可能是因为她性格原因，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她做得对，没有任何问题。
关于记不住名字这点，真很过分。
然而事到如今纠结谁对谁错毫无意义，程湛兮更想知道为什会是这样。
她脑海里掠过申鸣在5000米长跑时郁清棠表现，心念动，皱眉道：“你记不住人是故意还是没办法记住？”
郁清棠依旧说：“
没有难过。”
程湛兮肯定地说：“你有。”
郁清棠默默，垂下眼睑，许久，才很轻很轻地说：“不知道。”
程湛兮眼圈红。
她单手扶起郁清棠脸颊，看进她乌黑沉静眼眸里，里面波澜不惊，又似有湖水慢慢起涟漪。
郁清棠再次沉默很长段时间，点头。
郁清棠只是想完成她职责范围内事，她不想和学生产生任何感情交集，所以潜意识里从不认真地去记他们每个人容貌。那次程湛兮带李岚和吴鹏到办公室来，李岚离她很近，近得能闻见她身上干净校服上清新皂角香气，近到她第次发现，她班长有颗漂亮鼻尖痣。
从此她再不敢正视李岚脸，不敢再去看那颗痣。
但她心里还是不声不响地装下很多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李岚、吴鹏、连雅冰、童菲菲、向天游、赖新、于舟……
郁清棠眼神放空，说：“都有吧，不知道。”
程湛兮：“？？？”郁清棠并不忌讳地平淡道：“有点脸盲。”
程湛兮：“………………”
等等，她之前两次认不出自己该不会是……
现在学生要紧，程湛兮只好暂时将有关自己疑问压下去，道：“还有个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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