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问道：“在哪儿？楼下吗？”
秦意浓点头。
唐若遥怕她
出去
唐若遥指
指自己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
衬衣，理直气壮道：“你，得赔
件新。”
秦意浓无奈：“叫关菡给你买件新。”
她想起手机摔坏，撑着地板起身道：“关菡是在楼下吗？”
唐若遥比她动作更快，而且几步跑到门边，将房门反锁，走回来道：“她们都睡，今晚留在这里，和你身高差不多，你衣服也能穿。”
唐若遥打开她衣柜，来回扫视，不问自取地拿件睡裙，道：“就赔这个吧，去洗澡。浴室是在这个方向吗？”
唐若遥仰起脸，死死地咬住自己牙关，泪如雨下。
她无法回答上任何个问题。
她只能不断地收紧胳膊，抱紧对方，用自己微薄体温去对抗这个对女人过分苛责乃至斧钺加身世界。
秦意浓眼泪决堤，像是要把半辈子委屈和怨愤都发泄出来，把她隐忍泪水全都流出来。她哭到全身颤抖，哽咽难言，没办法再说出个字。
很久之后，怀里哭声渐渐平息。
样死去吗？”
秦意浓眼眸刹那间漫上层血色，连眼珠并红，几乎要流出两行血泪来。
她大口地呼吸着，通红眼睛死死地瞪着唐若遥，泪水盈满眼眶。
唐若遥按着她脑袋，用力地压在自己身前。
泪水顷刻间打湿大片衣料，秦意浓脸埋在她怀里，揪着她衣襟，从无声汹涌到撕心裂肺。
秦意浓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继不问自取后，再次选择不请自入，进浴室。
里边只有秦意浓个人洗漱用品，洗发水沐浴露还好说，牙刷总不能共用。果然唐若遥进去就道：“牙刷在哪里？还有毛巾呢？”
秦意浓：“……”
她正思考备用牙刷放在哪里，唐若遥两手扒在门边，忽然探出个头，鬼头鬼脑，故意搞怪，和她惯来形象很不相称，秦意浓蓦地笑。
女人清清嗓子，说：“去给你拿。”
秦意浓吸吸鼻子，从她怀里慢慢退出来，去找先前放在旁酒。
唐若遥伸手按住她去拿酒瓶手，说：“很晚，你该睡觉。”
秦意浓垂眸，说：“你该回去。”态度已经没有先前强硬。
唐若遥说：“你赔衣服。”
秦意浓抬起眼眸，眼底难掩错愕。
“明明已经这
努力地活下去，为什还是不行？”
“这辈子没有做过件坏事，甚至帮那多人，为什得到这样结果？”
“老天爷到底要走到什地步，它才肯放过……”
“是不是死才能解脱……”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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