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说:“这不是你错。”
秦意浓把头埋进膝盖里。
“之后她就出现在噩梦里,遍遍地重复当天场景。有时候还梦见,躺在浴缸里人是,红色血水点点向上淹过口鼻,拼命呼救,拼命呼救,却发不出点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点点窒息,涨成紫红色脸,长发像糟乱水草样飘在水面上。梦醒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活着和死又有什区别呢?或许死还能轻松点。”
唐若遥寻到秦意浓绞在起双手,牵过她左手用力握在手里。
秦意浓将头从双膝中抬起,冲她露出个安抚笑容:“没事,都过去。”
她这生,注定不配拥有情,拥有爱,她生来不详。
秦意浓开瓶酒,拿两个酒杯,和唐若遥并肩坐在窗前地板上,月光淡白,她脸颊也淡白,没有丝血色。
“姐姐是z.sha。”秦意浓抿口酒,冷白手指贴着冰凉玻璃,她手在抖,声音也在颤抖,但她继续说下去,“产后抑郁,割腕,就死在浴缸里,是第个发现她人。”
寥寥数语,却让唐若遥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她想让秦意浓不要再说,她是在把自己心生生挖出来,但唐若遥更明白,只有把切说出来,才能刮去那些腐烂肉,让鲜血流出来,重新包扎,长好伤口。
唐若遥目光沉静:“真过去吗?”
秦意浓沉默良久。
唐若遥又问:“那你在怕什?”
秦意浓张张嘴,空着那只手用力地攥住裤脚布料。
“是……”唐若遥轻轻地呼口气,盯着女人眼睛,残忍地往她心口捅进刀,每个字都旋转着刀柄,带出鲜血淋漓,她嘶哑着声音道,“怕会像你姐姐那
“她死后很长段时间,都是恍惚,不敢接受现实。”秦意浓抱紧自己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下巴抵在膝头,说,“明明生活是在天天变好,拍电影,赚很多钱,让秦鸿渐和妈离婚,买大房子,有个外甥女,还……喜欢上个人。”
唐若遥深深动容,偏头望她,秦意浓说这话时眼睛里有很亮光。
她能想象到,秦意浓当时对生活充满希望,那是希望光,也是故去光。
秦意浓声音低下去,眼神里光芒慢慢暗淡:“不懂姐姐为什会死。是做错什吗?”
唐若遥刚想否认,秦意浓缩缩自己胳膊,更紧地环住自己,低低地说:“是,是太粗心,是太忙,是那天没有早点回家,如果早点回家话,是不是就能把她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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