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意浓回答,“还是和先前样。”
顿顿,她说:“总是梦见小时候,有好有坏,有时候是她教念书识字,有时候是带着玩,出去放风筝。有时候是那个男人打妈妈时候,她给戴上她买mp3耳机……但每次梦结尾,都是……都是……她出国时候明明跟说好,她……”
秦意浓睫毛剧烈地抖动,眼角渗出晶莹之色,没入鬓角发根里,无声无息。
她说不下去,轻轻地抽泣起来。
王琳心里叹口气,轻轻地扳开她无意识紧攥拳头,柔下声音道:“那遥遥呢?你梦见过她吗?”
咨询室有张长沙发,王琳给她拿个枕头,秦意浓枕着枕头平躺在沙发上,在香薰温和气味中,闭上眼睛。
王琳和老朋友样开口寒暄:“这回几个月都没来,工作太忙?”
“是啊,忙着拍戏,国外跑来跑去太麻烦。”
“这次有认识有趣人吗?”
“唔,导演吧,他有点好玩,叫汤普森,个大胡子,平时最喜欢下厨,不拍戏时候就给们做火鸡吃,不过厨艺是真太次。”秦意浓笑声,“勇气可嘉。”
关菡抬腕看表:“下午三点整,还有二十八分钟。”
秦意浓低低地嗯声,合上眼皮,闭目养神。
秦意浓心理医生姓王,是个女医生,三十多岁,生得慈眉善目,瞧上去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感。
“来。”王医生温柔和善地点点头。
秦意浓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熟稔笑道:“好久不见。”
“遥遥”是谁,是男是女,王琳通通不知道,她甚至连这两个字具体是
轻松话题让秦意浓僵硬肢体渐渐放松。
聊过几句。
“晚上还做噩梦吗?”王琳问。
秦意浓肩线立即绷住,这是防御姿态。王琳手指贴在她太阳穴上,轻柔地按着。
秦意浓紧绷肩膀慢慢舒展。
关菡带上咨询室门。
房间里点镇定心神和助眠熏香,丝丝袅袅,缭绕在鼻尖,味道舒缓清淡。
王琳和秦意浓相识有很多年,从她入行不久,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在这里接受心理调节,每次来时候都是绷到临界点,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但每次调节起作用还是挺大,秦意浓事业也发展得越来越好,能伤到她越来越少,逐渐降低过来频率。
王琳以为她要好转,预备提前恭喜她,谁知道经常在她口中听到姐姐出事,还是以那种形式离开,之后情况就恶化,直到今天,都在原地踏步。
她撑不下去,就过来和王琳聊聊天,说说话,睡觉离开,不久后再过来,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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