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提着五花大绑章和帝归来时,王城外朔军接连跪伏,城门洞开,秦秾华和乌孙王同步走出。
他们身后,是无数乌孙王公大臣。
她和秦曜渊目光在人群中交错,眼若万年,无声胜有声。
众人伏拜在地。
震耳欲聋呼声中,她声音并不起眼,却如响雷打在秦曜渊心头,激起热血澎湃,心神激荡。
黑影每靠近分,他们士气就失去分。
冯虢颤声道:“陛下,现在如何是好?”
章和帝抬起头,凶狠目光直指秦秾华,眼之后,他收回视线,拍马怒吼:“撤!”
朔军军心已经散,章和帝声令下,有将领听他号令,有却不听调遣,命士兵按兵不动。
前有圣旨威压,后有狐胡禁军恐吓,大量朔军丢下武器跪倒,其余朔军则在章和帝带头下往西逃亡而去。
紧张,谭光沉默不语,还有曾在秋狝归途上许多起浴血奋战过面孔,他们都站到武如身后。
章和帝咬牙道:“武如,你想带着全家谋逆吗?”
武如面色沉重:“至少应该验证圣旨真假,才能……”
他身后武象大声道:“们连圣旨都没瞧见,陛下你就要打要杀,不知道人见,还以为陛下您心虚呢!”
“你——”章和帝气得面色都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轰隆隆数声,是东门又开。
重整戎装秦曜渊再次冲出城门,他身后,跟着五千真武重骑兵,每个人都得到乌孙赞助,换上精良铠甲,矫健西域良马。
打出真武旗号骑军士气汹汹,杀气腾腾,如支利箭,飞速射向逃跑章和帝。
追击直到太阳下山才结束。
秦秾华直站在城楼守望,她相信他,正如他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冯虢突然发话,脸惊喜地指着前方:“陛下,援军来!”
天地线处,黑压压浪潮正在从四面八方来东门涌来。
章和帝面色大喜,然后片刻之后,他笑容僵在脸上。
飞奔而来不是策马援军,而是如马般驰骋在原野中狐胡禁军!
数不清狐胡禁军向着城门外朔军而来,包围圈不断缩小,原本围城变成被围方,对手还是那些不怕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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