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穿越得不考究,也不是她伪装得太好,更不是身体留下本能反应——原来,秦秾华直都是秦秾华。
“……以前,阿姊对你好?”
“好。”
“怎对你好?”
“……不打,不骂。”他低声道:“教爬树,和说话,带点心给吃。还答应……来看。”
“渊儿,在以为更早以前,你就认识,对?”
她停下来等待,而车内始终弥漫着缄默。
“……你为何不告诉?”她又问。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告诉你,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
他紧扣着她手心,低声道:“……比什都好。”
温柔雪片在苍白天空中飘飞着,寒风时不时吹拂进来,让车内烧得正旺火盆轻轻颤。
秦秾华把他头搬到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他发间那缕缕微卷。
“渊儿,你还难受?”
“不难受。”
轻推开舆车上窗户。
漫天洁白雪绒缓缓飘下,从四面响起喜悦欢呼声冲淡沉积在车队里压抑。乌宝和结绿站在车外,脸惊喜地望着天空。
在更远处,扇接扇紧闭车窗都陆续打开。
雪越下越大。
从开始团团片片雪绒,到漫天纷飞鹅毛大雪,不过片刻时间。
秦曜渊眼前浮现出少女笑颜。她向他弯腰说笑,身后是璀璨阳光。
“小哑巴,每日向父皇请安后,会路过摘星宫。”
“你若是想见,就爬到树上来。”
“见着,就来看你。”
秦秾华哑口无言。如果是在想起和秦曜安过去之前,即便他如实相告,她也会看作是他人故事。另个秦秾华故事。
带着现代记忆在十四岁“秦秾华”身体里醒来,她小心翼翼,无人对她有丝毫起疑。
就连直服侍她结绿也不曾有任何疑惑。
“秦秾华”笔迹,她仿得轻轻松松,“秦秾华”起居习惯,她适应良好。
她偶尔冒出那些奇怪言语,身边人接受得毫无障碍。
“真?”她轻声道:“你有什不舒服地方,要告诉阿姊。”
“真。睡觉……就好。”
“要是没好呢?”
“那就……再睡觉。”他闭上眼,声音轻。
纤细指尖轻轻触摸着颤动睫毛,她低声道:
枚冰花飘着飘着,落入只纤纤玉手之中,久久不化。秦秾华收回手,将掌中雪花递给秦曜渊。
“渊儿,送给你。”她笑道:“比炸蝙蝠好吧?”
“……好。”
他盯着她手心里雪花瞧会,忽然伸手和她十指相扣。
那枚在她手心经久不化雪花,被他火热手心压,转瞬成为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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