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闻言睁眼。
纤长柔软鸦羽扫过她指腹,水晶般乌黑透紫眼眸像是刚从地下水里捞出,洁净美丽,冷得透骨。
她喜欢美好事物,因此也喜欢这双眼睛。
“阿姊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睡不起,你也有很多事做,不能长睡不起。”她看着他眼睛,轻言细语道:“父皇和众皇子此刻都在围场行围,阿姊想听你打入前三好消息……好?”
他盯着她眼睛瞧会,像是在分辨真意。过半晌,他慢腾腾地坐起来。
“……不想扯平。”
如血夕阳慢慢地沉下去,帐篷内冷峻身影动不动。
这觉,秦秾华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少年腿上,秦曜渊靠着床边,睡得很不安稳,她刚动,少年就猛地惊醒过来。
秦秾华从未睡过这久,大约也是如此,她格外精神焕发。等喝下结绿端来碗药汤,她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
话虽如此,这想好像只有她人。
秦曜渊望着从线门帘里照进瑰丽夕阳,哑声道。
“你不去和朋友们骑马?”
“不去。”
“为什?”
少年五指插入她如云乌发,三千青丝从指缝中溜走……抓不住,也留不下。
久,帐内都无声响动传出。
“罢……不怪你,你退下吧。”天寿帝呆呆道。
周院使行礼后,带着被冷汗湿透官服,在小侍搀扶下离开主帐。
“不怪你,怪啊……怪是个没用父皇……”
天寿帝失魂落魄喃喃声在帐内响起,高大全垂着头颅,眼观鼻鼻观心,似是什都没听到。
“……前三?”他扬起
天寿帝变着花样找理由来看她,周嫔也来几次,秦曜渊更不必说——他压根不愿意离开这间帐篷。
“渊儿,你好不容易来趟围场,不骑马不行围,天天呆在帐篷里睡觉有什意思?”
秦秾华握着册钞本,看着同她挤在张坐榻上整日睡觉少年。
他睁开眼皮,懒洋洋地看她眼,又把眼皮盖上,好像无事发生。
“……你再看看。”她抚上他眼睛,低声道。
他心里充满难以言说悲切。
“……不去就是不去。”
秦秾华不再追问,她呼吸放缓,似是又要跌回梦乡。
“给你枕那多次……这次,扯平。”她迷迷糊糊道。
秦曜渊轻轻抚摸她柔顺长发,等她呼吸重新回归入睡低缓后,他凝视着她睡颜,低声道:
帐内,又恢复寂静。
……
眼皮下盖着星火千万,倦意依然和她缠绵。
秦秾华枕在少年腿上,闭着眼,轻声问道:“……天黑?”
“……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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