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寿帝越听越气,压着怒气看向穆世章:“穆首辅,你也和他看法样?”
穆世章恭恭敬敬道:“陛下看法,就是老臣看法——验与不验,全在陛下念之间,老臣只是做个中间人罢。只是陛下在此时退缩,恐会被不明内情人多加猜测,引发不利流言。”
等穆世章说完,刘院判又加把火
两名大臣都口称“不敢”,李仁更是又磕个响亮头,跟着喊:“草民不敢啊……”
“陛下,请听老臣言。”穆世章揖手道。
天寿帝神色无奈地摆手:“……你说罢。”
“老臣听说,滴血验亲当日,验是九皇子和玉京公主,若是九皇子身世有疑,世人难免会联想到玉京公主身上,玉京公主素来受陛下爱重,若能未雨绸缪验个明白,也能解陛下和公主以后烦忧。”
“这……简直荒谬!”天寿帝勃然变色:“怜贵妃受谣言影响就罢,难道国首辅也会相信这不着边谣言吗?”
院判适时递上整理成册记录。
天寿帝大概翻翻,上面每家每户姓名籍贯都记得清清楚楚,显然是不怕复验。
刘院判开口:“陛下若是心有疑虑,可以让人从宫人里寻些亲眷,当场复验。”
“……既然你敢用性命担保,朕暂且信你。”天寿帝放册子,问那李仁:“院判说你擅判亲缘,你又是如何判?”
“回禀陛下,草民有家传秘方,只要取根银针在秘方中炮制三十八日,此针即可明判亲缘。”
穆世章低垂着视线,因为年纪而松弛眼皮堆在眼球上,像没睡醒似半睁着。
“老臣自是不信。”
“那你还跟着那些嚼舌根妇人凑什热闹?!”
刘院判适时揖手,开口道:
“陛下,微臣相信穆首辅能明察秋毫,微臣也相信这朝中真正栋梁能够明辨是非,可这天下人大多愚钝,轻易就会受到蒙骗。滴血法和滴骨法流传已久,不知错断多少亲缘,微臣是不愿此类悲剧发生在皇家之中,才冒着性命之忧,向陛下进言啊!”
“根针,如何来判?”
“用针尖轻轻刺破验亲二人皮肤即可,若变色,两人既无血缘关系,若没有变色,便是三代内直系及旁系血亲。因为此针和慈母般,从不会认错亲缘,故此家祖将此针命名为‘慈母针’。”
“就算滴血法有其漏洞,但能流传千年,必定有它道理,若半分不准,早该遭人舍弃,何故流传至今?这滴血法验过皇子,玉牒也上,普天也告,如今又要重验次——”天寿帝看向两位大臣:“莫非你们是从何处听什风言风语,觉得朕头上有些颜色?”
“老臣不敢……”
“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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