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上半身很粗重,而且有些弯曲,所以,看上去他好像在顽强地维持着某种平衡。他双腿细瘦,走路时僵硬右腿总是抽搐地拉下。有那会儿,他站着,垂下长着金发脑袋,好像要查看擦得极其锃亮黑皮鞋和褶缝清晰黑裤子。接着他又抬起头,右臂向外猛然伸出去,露出段浆洗过白色袖口,上面带着金边。他长长苍白手指上还夹着根烟。他深深地抽口烟,吸进去,然后又吐出长溜细细烟雾。这时大家才看清他脸。
这是张像万人迷脸,又长又瘦,不停地摆动着,然而五官极为分明;他额头又高又窄,布满粗壮筋脉,长着头厚厚波浪式头发,颜色像成熟小麦,从额头向后铺过去,有点像戏里大背头。他把烟扔到地板上,在鞋底下踩下,然后开始讲话。
“是劳曼克思。”他停顿下,声音既华丽又深沉,咬词清晰准确,还带点戏剧性宏亮。“希望没有打搅大家开会。”
会议继续进行,但没有人关注戈登·费奇讲什。劳曼克思个人坐在房间后面,吸着烟,望着高高天花板,明显不在乎不时转过来看他人头。会开完后,他仍然坐在椅子里,让同事们走到他跟前自介绍,说些不得不说话。他逐简短地跟每个人打下招呼,带着种奇怪嘲讽般彬彬有礼劲儿。
随后几个星期,情况已经很明朗,劳曼克思并不想迁就自己去适应密苏里哥伦比亚社会、文化、学术规矩。虽然他对同事态度和气中略带嘲讽,自然既不接受也不排斥任何社交邀请。他甚至也不参加克莱蒙特院长每年度家庭露天聚会,尽管这项活动早已成为传统,出席几乎成为某种义务。在大学音乐会或者讲座上也看不见他人影。据说他课讲得非常生动,还说他在教室里举止荒诞不经。他是个颇受欢迎老师,休息时间,学生们都围在他讲桌周围,在大楼里都跟在他后面。据说,他偶尔会邀请几拨学生到自己房间,以谈话和弦乐四重奏唱片招待大家。
威廉·斯通纳挺想多解他,可是不知如何着手。他有什想要说时就去找他讲,邀请他吃晚饭。当劳曼克思像对其他任何人样回答他——讽刺性礼貌和不带主观色彩——当他拒绝吃晚饭邀请时,斯通纳就想不出还有什方法可施。
过些时间,斯通纳才找到霍利斯·劳曼克思吸引他根源。从劳曼克思狂妄,不拘格,开心尖酸劲中,斯通纳看到,虽然经过变形,但仍然辨认得出,其中有他朋友戴夫·马斯特思影子。他希望像跟戴夫那样跟劳曼克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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