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提出个骡子式折衷方案:你只有变得更聪明,才能看到人间至善。但不喜欢这样答案。更喜欢驴子想法:智慧本身就是好。有天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事看不到。但在活着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
二
物理学家海森堡给上帝带去那两道难题是相对论和湍流。他还以为后道题太难,连上帝都不会。也有个问题,但不想向上帝提出,那就是什是智慧。假如这个问题有答案,也必定在理解范围之外。当然,不是上帝人对此倒有些答案,但总是不信。相比之下倒更相信苏格拉底话:只知道自己无所知。罗素先生说,虽然有科学上种种成就,但们所知甚少,尤其是面对无限广阔未知,简直可以说是无知。与罗素注释相比,更喜欢苏格拉底那句原话,这句话说得更加彻底。他还有些妙论更加喜欢:只有那些知道自己智慧文不值人,才是最有智慧人。这对某种偏向是种解毒剂。
如果说们都无所知,中国读书人对此肯定持激烈反对态度:孔夫子说自己知天命而且不逾矩,很显然,他不再需要知道什。后世人则以为:天已经生仲尼,万古不长如夜。再后来人则以为,精神原子弹已经炸过,世界上早没有未解决问题。总来说,中国人总要以为自己有种超级知识,博学得够够、聪明得够够,甚至巴不得要傻些。直到现在,还有些人以为,因为们拥有世界上最博大精深文化遗产,可以坐待世界上切寻求智慧者皈依——换言之,们不仅足够聪明,还可以担任联合国救济署角色,把聪明分给别人些。当然不会反对这样说:们中国人是全世界、也是全宇宙最聪明人。种如此聪明人,除教育别人,简直就无事可干。
马克·吐温在世时,有次遇到个人,自称能让每个死人灵魂附上自己体。他决定通过这个人来问候下死表兄,就问道:你在哪里?死表哥通过活着人答道:在天堂里。当然,马克·吐温很为表哥高兴。但问下去就不高兴——你现在喝什酒?灵魂答道:在天堂里不喝酒。又问抽什烟?回答是不抽烟。再问干什?答案是什都不干,只是谈论们在人间朋友,希望他们到这里和们相会。这个处境和们有点相像,们这些人现在就无事可干,只能静待外国物质文明破产,来投靠们东方智慧。这话梁任公九二〇年就说过,现在还有人说。洋鬼子在物质堆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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