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但他仅做七个月就失业。虽问过他在沪为党做什工作,次他说,是做空军“策反”工作。他职业直不稳定,时而在沪,时而在外,用钱出手大方,段时间住他二姐蕴玉位于公平路亭子间,曾去看过他。那次他说要去台湾,不置可否,后来没去。对于经济、生活,对于吃饭问题,从没想过要为他操心,总认为他有办法。是名学生,没有社会关系可以帮他,家里开银楼确实可以安置,但不愿让家人看低他,他当然也不会愿意。
多年后得知,维德由情报系统吴成方领导,出狱后,转由刘人寿领导,情况不太样,后者总认为他活动力强,给他造成不少困难。
以下是维德在九四七年给友人封信,当时萧心正见喜欢,抄下来(直保留到“w.g”后才交还们)。维德回忆说,这信当时是写给谁,有没有写完,有没有寄出,已完全忘记。当年信中提及人名,萧抄写时只留空格,故不明是谁。五十年之后重读此信,若非萧说明经过,他根本不认识这是自己所写,但对猛烈批评沈从文这点,维德记忆犹新。
[维德旧信]
□□很好,几个有限老朋友,仍旧拖身毛病,活在这古老土地上。所谓身毛病,也无非是人生年龄增加中起些变化,好像同样条小青虫,有变成花蝴蝶,有变成黑色、花白或甚至非常丑恶种种颜色—写这信时候,情感跟随着手指颤动而扬起波澜,不懂得为什最近自己内心常常有种类乎愤懑和厌恶波浪击撞着,浪去,又浪来,它们在心房岩石下,捡着石缝空隙打进去,于是只要小小几尺水,就能发出轰然大响,岩石上泥土果然洗涮掉,青苔和海藻也打得不知去向,可是岩石却呈现着黑色。正如你看见件古兵器样色彩,使人望就感到阴郁得难受—那阴郁吗?也并不如此,即使多少存留点,也是为阴郁(原文如此)而来。
愤懑什?这些情感作用也很难在简单书信上表达,总之句话就是,看不惯各人抱着自己现在环境而把切看得美丽或是都看得丑恶。人类有种擅长本领,就是“擅忘”和“擅醉”,吃得饱些人,他们行为和思想都同饥饿人有显明差别,所以,在文学上,某个时代,某个阶层,定有他们自己欣赏范围和代表作品,这些都是起变化,假如他们从某种人跳到另等人话,他们行动和思想以至对艺术看法,或生活意义,立刻有明显差别。以写文章人来说,则莫如沈从文之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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