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美国工人信》、《马恩论机会主义》。
从1968年开始,扫地和清厕成为专业,直到林彪事件后被允许参加科室学习,当时大家都学列宁《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和《国家与g,m》、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等等,这些书摊在干部们面前,没人读得下去,承他们情,位山东干部叫朗读,总算每次没有读破句,顺顺当当,口气读下去,仿佛是老早就读过熟书。
71年之后,劳动任务减轻,负责三幢五层教学、宿舍楼清洁工作,清洗十五间厕所,每天大约做五小时,余下时间就是读书。学校共有两个批判对象,另人是《老残游记》作者刘鹗长孙刘厚泽。他认识,不认识他。
辗转湖州回沪,分配到建工局技校教语文,当时刘在校务科任职。47岁,他长3岁,属于学校老朽。某夜批改作文,刘悄然进来,坐在对面,看看左右两堆作文本子说:“你让两座须眉山压扁。”不作声。他微笑说:“你大报告做得极好,受益匪浅。”顿感全身被电击,原以为由湖州调此,无人得知。“大报告”三字,立即猜出“三反”期间,在上海提篮桥监狱劳改处负责“打虎”?还是53年调水上区搞“民改”“普选”做系列学习报告?有点发窘说:“呵呵,过去你在哪工作?们大概见过……”他答:“内河航运局。”说:“那该认识,呵呵,后来犯错误……”如此回答,既不能叫冤,也不能讲被某个大案牵连,当时都不允许。他倒是通情达理,安慰说:“你来第天,就注意,但从不跟别人讲,没人知道认识你。”
刘此后常来办公室串门,知道喜欢昆曲,从赵景深处要来《红色娘子军》昆曲谱,他同赵很熟。“w.g”开始后,和他同关个牛棚,才知抗战时期,他在天津任华北伪z.府新民会某职,去过日本,解放后参加“民盟”,却没交代这段历史。们起扫地,起抽八分盒“生产”牌烟。他常吃学生剩下饭菜,不肯这样。
71年“定性”(戴“敌矛盾作人民内部矛盾”帽子)不久,刘突患急性菌痢,专案组不准他去大医院看治,只许在“红医班”马马虎虎开点药,二三天后刘已没有气力,催他去找“军宣队”,某日总算批假。劝他打电话请儿子来接,他摇头说不必,其实是担心儿子来“牛棚”有心理困窘。看他摇摇摆摆出门,当天不治身亡。
记得专案组负责管制他某工人速成大学培训党员教师事后辩解,谁教他不早些去看病?是他自己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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