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克文达倒是真没想到。
“你告诉他什么?”
“他想尝尝真正的生活,”她哭着说,“他想看看藏起来的龌龊事——你难道不明白他跟丛地搅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所以你就告诉他他可能是乱伦生下的,而我因为他的到来试图z.sha?”
多年来,她一直努力调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如今却借由一个孩子的生命和科林对负罪感的深刻理解完成了。前一晚,她听到他们俩在肥仔的阁楼卧室里谈话,便在楼梯脚停下偷听。
“……你可以把那个——你妈妈暗示的那件事完全放开,”科林粗声粗气地说,“你没有任何生理或精神上的不正常,不是吗?所以好啦……别再担心那件事了。你的心理咨询师也可以帮你……”)
特莎继续抽泣着,纸巾已经打湿。她想到自己为克里斯塔尔做的那么少,竟让她落得死在厕所地上的下场……若是圣弥格尔从那闪亮的窗户上走下来,宣布对众人的裁判,对她来说反倒是个解脱。她想听到对她自己的判决,那故去的孩子、破碎的人生与这一团混乱的局面,究竟有多少是由于她的错误造成的……走道另一边,塔利家某个坐不住的小男孩从长椅上跳下,跑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一个有文身的女人伸出一条有力的胳膊,抓住小男孩,把他拽了回去。特莎的哭泣被一小声惊呼打断。她确信在那女人粗壮的手腕上看到了自己丢失的表。
苏克文达一直听着特莎的哭声,心里很难过,却又不敢回过头来。帕明德已经跟特莎闹翻了。要解释自己胳膊上的伤疤,苏克文达就不得不提到肥仔·沃尔。她求母亲不要打电话给沃尔家兴师问罪,偏偏特莎给帕明德打了过来,告诉她肥仔已经承认议会网站上“巴里·菲尔布拉泽的鬼魂”名下的所有帖子都是他发的。盛怒之下,帕明德说了很多刻薄的话,导致两个朋友至今谁也没理过谁。
令苏克文达费解的是,肥仔竟然把她发的那个帖子也承担了下来,苏克文达几乎把这一举动视为他的道歉。他似乎总能看穿她的心思:他知道是她攻击了自己的母亲吗?苏克文达不知能否将真相告诉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她的父母貌似对那位咨询师寄予了厚望。还有,她能告诉那个脱胎换骨般温柔和歉疚地对待她的帕明德吗?
她试着集中注意力听悼词,却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她很喜欢劳伦的妈妈做的菊花船桨和泰迪熊,她很高兴盖亚和安迪能来,还有划艇队的女孩们,但她也希望菲尔布拉泽家的双胞胎没有拒绝出席。
(“那会让妈妈不安的,”西沃恩对苏克文达说,“要知道,她认为爸爸在克里斯塔尔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