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羡煞旁人。
每次想到在将丛地退归亚维尔这桩经年累月要务上,自己和奥布里是如此亲密盟友,霍华德都感到又骄傲又高兴,因为奥布里生意很上档次,叫霍华德不由得心驰神往、由衷敬佩。每天傍晚熟食店关门以后,霍华德就会把钱柜抽屉抽出来,细数里面枚枚硬币和污渍斑斑纸钞,然后放进保险箱。而奥布里则不样,他坐在办公室,钞票从来不经手,可却推动着惊人数目财富在各大洲之间流转。他是财富主人,让财富翻倍,运气不好时候就坐视它们消失,不改大将气度。对霍华德而言,奥布里近乎神般,哪怕来场全球性经济崩溃也无法令他形象矮小分。每当别人责怪奥布里类人让国家深陷泥潭时,这位熟食店老板都会不耐烦地反驳:情况好时候怎不见有人抱怨呢?这是他百说不厌观点。他给予奥布里敬意,高得如同后者是位在广受批评战争中负伤将军。
与此同时,作为名市议员,奥布里能接触到各式各样有趣数据,还能与霍华德分享有关帕格镇令人头疼卫星小区种种消息。本地多少资源投给丛地破落街道,而没有得到星半点回报,两人都清二楚。他们还知道,丛地没有幢房子是住户自己买下来(而时至今日,坎特米尔小区红砖小楼则几乎都被私人购入囊中,整修得漂漂亮亮,几乎难以辨别出昔日模样:窗台伸出花架,门口新修门廊,屋前草地也修剪得整整齐齐)。他们甚至解,丛地居民近三分之二完全靠救济金过活,而有相当大部分人进过贝尔堂戒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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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脑子里永远印着丛地噩梦般景象:纸板糊起窗户,上面还涂满脏字脏画;少年们抽着烟,在常年破烂不堪公共汽车候车亭里鬼混;天线锅遍地安家,面朝天空,形同狰狞金属花朵裸露出颗颗胚珠。他常常反问道:这些人为什就不能整治整治,把这地方弄得像话点?——为什就不能每家从微薄收入中拿出点,凑钱起买台割草机?但从来不会有这种事:丛地只会坐等镇政厅、选区、教区来清理、修复和维护,坐等别人伸手给予、给予、给予。
随后霍华德又会回忆起童年时住霍普街,家家户户都只有块小小后花园,大不过块桌布,可是包括母亲在内大多数人家都种上红花菜豆和马铃薯。在霍华德看来,只要丛地居民有心,就完全能自己种起新鲜蔬菜来,能管教好戴头巾、乱涂乱画坏小孩,能团结起来除尘迎新,也能把自己打理干净找份工作。没有任何人拦着他们。于是霍华德只好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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