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但是阿巴思诺特上校应该是几天前才遇见她的。而且我了解上校这一类英国人——就算对她一见钟情,也会很礼貌地慢慢进展,绝不会仓促行事。因此我推断,阿巴思诺特上校和德贝纳姆小姐其实早已认识,出于某个原因才假装互不相识。还有个小问题就是,德贝纳姆小姐熟悉‘长途电话’这个词,然而她却告诉我她从未去过美国。
“下一个证人。哈巴特太太告诉我们躺在床上她看不到联通门有没有闩上,所以她请奥尔松小姐帮她看一下。那么——如果她所住房间的号码是二、四、十二,或者任何双号,在这些房间里,插销正好在门把手的下方,那她所说的绝对是真话——但是像三号这样的单号房间,插销是在门把手的上方,因此不可能被洗漱包挡住。我只好得出结论,哈巴特太太编造出了一个没有发生过的故事。
“在这里,我说几句关于时间的问题。在我看来,那块瘪了的手表,真正有趣之处在于它所在的地方——在雷切特的睡衣口袋里,一个非常不舒服、非常不适合放表的地方。况且,床头边上还有一个挂表的‘挂钩’。因此我确信那块表是故意被放进口袋里的——伪装。那么,凶案就不是发生在一点一刻了。
“会不会更早一些?确切地说,是不是一点差二十三分?我的朋友布克先生根据我被一声大叫惊醒这件事,赞成这个说法,并跟我进行争论。但是如果雷切特被下了重药,他不可能大喊。如果他能大喊,他就能挣扎着保护自己,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
“我记得麦奎因曾提醒我们注意,不是一次,而是两次(第二次非常明显),雷切特不会说法语。我得出一个结论,一点差二十三分发生的整个事件,就是专门演给我看的一出喜剧!任何人都能看穿这个手表的骗局——这是侦探小说中常见的桥段。他们认为我能看穿这个骗局,然后自作聪明地推断既然雷切特不会说法语,那么我在一点差二十三分时听到的声音就不是他的,那么雷切特肯定已经死了。但是我深信,一点差二十三分的时候,雷切特正由于安眠药的作用熟睡呢。
“可是这个把戏居然成功了!我打开门朝外看了看。我确实听见了那句法语。要是我蠢得没有意识到那句话的重要性,那么一定会有人尽力引起我的注意。必要的话,麦奎因可以直接说出来:‘抱歉,波洛先生,不可能是雷切特先生说的。他不会说法语。’
“那么,真正的作案时间是什么时候呢?还有,是谁杀了他?
“以我之见——只是个看法——雷切特被杀的时间很接近两点钟,也就是医生给我们的时间下限。
“至于是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