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可敬的美国绅士。”
“好啦,”布克先生愉快地说,“可能你说得对。这世界上的邪恶太多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门房朝他们走来,一脸忧虑和抱歉。
“太不寻常了,先生,”他对波洛说,“火车上没有头等厢卧铺票了。”
“什么?”布克先生喊出了声,“这时候?肯定是旅游团——还是政客出访什么的——”
“那个年轻人挺有礼貌的。”
“另一个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朋友,我没怎么留意他。他给我的印象不太好。你呢?”
赫尔克里•波洛停了一会儿,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餐厅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他终于开口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野兽,一只凶残的野兽,从我身边窜了过去。凶残的,你明白吗?”
的和善面孔,有点秃顶,圆圆的额头,微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假牙——这些都展示了他随和的性格。只是那双小眼睛露了馅儿——眼窝深陷,眼神十分狡诈。还不止这些。他跟他年轻的同伴说话时,扫了一眼房间,瞪了波洛片刻,就在这一瞬间,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恶毒神情,透着不自然的紧张。
随后,他站起身。
“结账去,赫克托。”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柔软中含有古怪和危险的意味。
波洛在休息室遇见他的朋友时,之前那两个人正准备离开旅馆。他们的行李被送到了楼下,年轻的那位在打理这些事,没多久,他打开玻璃门,说道:
“我不清楚,先生,”门房恭敬地对他转过身,说道,“可的确是这样。”
“好吧,好吧,”布克先生转身对波洛说,“别担心,我的朋友,我们会安排好的。十六号卧铺房总是空的,那是列车员说了算的!”他笑了笑,看了一眼挂钟,“走吧,”他说,“我们出发。”
布克先生在火车站受到了身穿棕色制服的列车员的真挚欢迎。
“晚上好,先生,您在一号房间。”
他叫了搬运工,在半途中
“可他看起来是一副受人尊敬的样子。”
“没错!他的身体——那笼子——怎么看都那么令人尊敬,可是透过栏杆,那只野兽却在盯着你。”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的朋友。”布克先生说道。
“也许是吧,可我怎么也摆脱不了邪恶跟我擦肩而过的感觉。”
“那位可敬的美国绅士吗?”
“都准备妥当了,雷切特先生。”
那老人咕哝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着便走了出去。
“那么,”波洛说,“你怎么看这两个人?”
“他们是美国人。”布克先生说。
“的确是美国人。我是说,对他们的性格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