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绕圈子,”劳埃德说,“你就快说吧。”
黛西说:“们很快就要有孩子。”
这年夏天,卡拉哥哥埃里克奄奄息地回来。他在苏联劳动营里染上结核病,因为病得无法工作,他被放出劳动营。他在外面露宿几个星期,靠坐货运列车和搭便车回到德国。回到冯·乌尔里希家时,他光着脚,衣服破破烂烂。他两颊深陷,像个骷髅头。
但他没死。也许是因为和爱他人在起,也许是因为天气慢慢暖起来,也许是因为得到足够休息,他身体渐渐恢复过来。他咳嗽渐渐好转,已经有精力在家里忙活些家务。他把砸破玻璃都给补上,把房顶瓦片都给排好,把堵塞水管都给疏通。
弗里达·弗兰克撞上好运。
备屈服。“看看他身上那些你影响吧。他长得像你,穿得像你,和你样对政治感兴趣——也许他还会当上你直想当外交部长呢!”
菲茨表情更加阴沉。“不可能当上什外交部长,”说着他朝门口走过去,“如果外交部长神圣办公室被这个布尔什维克杂种占据,也不会高兴,再说那也不太可能!”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艾瑟尔被他气哭。
黛西抱住劳埃德。“为你难过。”她说。
“别担心,”劳埃德说,“既不震惊也不失望。”这只是个托词,但劳埃德确不想显得很可怜,“很久以前,就被他抛弃。”他看着黛西,眼含爱意,“但很幸运,拥有这多如此爱人。”
路德维希·弗兰克在毁灭工厂空袭中丧生。在那以后,弗里达和母亲与其他所有人样贫困。不过弗里达很快在美国占领区当上护士。去那没多久,她就告诉卡拉,几个美国医生让她把他们多余食物和香烟拿到黑市上卖,换上其他些生活必需品。其中些她可以截留下来给自己用。之后,她每周带着小篮子东西出现在卡拉家里:保暖衣物,蜡烛,手电筒电池,火柴,肥皂,食物——培根,巧克力,苹果,米饭,还有黄桃罐头。茉黛把食物分成几份,分给卡拉其中两份。卡拉毫不犹豫就接受下来,不是给自己吃,而是给刚生下来宝宝瓦利吃。
没有弗里达从非法渠道弄来食物,瓦利不可能长得这好。
瓦利长得很快。出生时黑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
艾瑟尔泪眼婆娑地说:“这事儿怪,不该让他来,早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别介意,”黛西说,“这有好消息。”
劳埃德笑着问:“什好消息?”
黛西看着艾瑟尔:“心情转换过来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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