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知道这位佩金森先生一定读过了《每日邮报》,这份报纸上登了一篇让人倒胃口的文章《社会主义者和子爵夫人》,对劳埃德和黛西进行肆意的污蔑。
劳埃德点了点头:“和许多人一样,她只是暂时地被法西斯主义蒙蔽了。”
“社会主义者怎么能娶法西斯分子为妻呢?”
劳埃德朝周围看了看,看见黛西以后,他向她点了点头:“佩金森先生问我为什么要找一个前法西斯主义者当未婚妻。”
“佩金森先生,很高兴见到你。”黛西和这位选民握了握手,“我很理解您的担心。30年代,我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法西斯主义者,那时我支持了他。”
会投工党的票,确保他们能在选举那天前往投票站。工党的坚定支持者都做了标记,其他党派的支持者都被划线去除。只有还没打定主意的选民需要费上些工夫:他们有机会和候选人直接谈一谈。
劳埃德吃了些闭门羹。“你是个上校吗?”一个女人问,“我家的阿尔夫是个下士,他说你们这些军官差点输掉这场战争。”
还有些人对任人唯亲大为反感。“你是阿尔德盖特区议员的儿子吗?怎么,议员的儿子就能当议员吗?”
劳埃德想起了母亲的建议。“永远别把选民当傻子,那样的话,你是赢不了选举的。谦逊一点,礼貌一点,千万别发脾气。如果哪个选民对你又粗鲁又抱有敌意的话,感谢他为你腾出时间,然后走开就好了。这样他会有时间考虑他是不是错看了你。”
工人阶级选民是工党的坚定支持者。许多人对劳埃德说,艾德礼和贝文战争期间干得很不错。犹豫不决的大多数是中产阶级。当人们说丘吉尔赢得了战争时,劳埃德引用艾德礼有理有据的反驳说:“英国z.府不是一个人的z.府,反法西斯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争。”
佩金森点了点头。他也许认为,妻子的确应该支持丈夫的政治观点。
“我们真是太傻了,”黛西说,“但开战以后,我前
丘吉尔把艾德礼描述为一个过于谦和忍让的人。艾德礼的手段没那么残忍,因此也更为有效——至少,劳埃德是这么想的。
几个选民提到在职的霍克斯顿选区自由党议员给他们帮了不少忙,他们会继续把票投给他。选民们认为遭遇到z.府、雇主或邻居的不公时,才会找选区议员帮忙。这是项耗时耗力的工作,但能赢得选民的投票。
总的来说,劳埃德还没摸清选举的走向。
只有一个选民提到了黛西。这位选民塞着一嘴食物走到黑狮酒吧。劳埃德说:“佩金森先生,晚上好,你一定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吧。”
“你的未婚妻是个法西斯。”这位选民咀嚼着食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