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拿起托盘上最后个杯子给自己喝,并在黛西身边坐下。“你口音像是从美国来。”她友好地对黛西说。
黛西点点头:“嫁给英国人。”
“住在这条街上——不过家房子昨晚没挨炸。是阿尔德盖特选区下院议员,叫艾瑟尔·莱克维兹。”
黛西心猛地跳。眼前女人就是劳埃德声名赫赫母亲!黛西握住艾瑟尔手:“是黛西·菲茨赫伯特。”
艾瑟尔扬起眉毛。“哦!”她说,“你是阿伯罗温子爵夫人!”
埃德都离她而去。幸好她没时间多想自己个人问题。
努特利街成片火海。德国空军投下燃烧弹和高强度炸药。燃烧弹造成巨大伤害,炸药炸碎窗户,加速火势蔓延。
吱声,黛西停下救护车。救护队员们立刻展开工作。
伤势不重人被搀扶着送到附近急救站。伤重者被救护车送到圣巴塞洛缪医院和白教堂路伦敦总医院。黛西来回接送好几趟重伤员。天黑后她打开汽车头灯。作为灯火管制部分,头灯上都加布罩,只能发出微弱光芒,但在伦敦烧得像个大炸药包时候,这点光就完全不必要。
爆炸直持续到黎明。白天,德国轰炸机很容易被博伊和战友们驾驶战斗机跟上并击落,因此白天不会鸣响空袭警报。伴着洒在废墟上阴冷日光,黛西和内奥米回到努特利街,寻找需要运送到医院伤病员。
黛西脸红,她低下声音说:“救护队人都还不知道身份呢!”
“放心
两人疲倦地坐在被炸花园墙边。黛西脱下头上钢盔。她浑身是灰,已经筋疲力尽。她心想,看到这副样子,不知道布法罗帆船俱乐部女孩们会怎想,她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顾及她们会想些什。期待得到别人认同已经成遥远过去。
有人对她说:“亲爱,要喝口水吗?”
黛西听出说话者操是威尔士口音。她抬起头,看见个拿着托盘美丽中年女子。“正想喝口水呢。”说着,她拿起杯子口把水喝下去。现在,她已经习惯英国茶味道。茶味虽有点苦,但能极好地恢复体力。
中年妇女亲吻内奥米。内奥米向黛西解释说:“们是亲戚,她女儿米莉嫁给哥哥亚伯。”
黛西看见中年女子拿着托盘,在急救队员、消防员和邻舍之间分发着茶点。黛西觉得中年女人定是当地知名人物: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种威严。但同时又非常亲民,她亲切地和每个人交谈,没两句话就能让对方露出微笑。她认识诺比和乔尔吉斯·乔治,像老朋友样和他们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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