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劳埃德希望也随之破灭。
坐在身旁村警问:“你是英国人,还是其他地方人?”
“是西班牙砌砖工,叫——”
村警挥挥手,做个“别蒙人”手势:“不要在们面前扯这种话。”
劳埃德发现自己先前太过乐观。他是个外国人,没有证件便想朝西班牙边境走:警察才没那傻呢,肯定会猜到他是个逃脱英军战俘。如果有疑问话,他们只要脱去他衣服,便能在脖子上找到他在部队里身份牌。劳埃德没有丢掉身份牌,否则很可能被抓到他任何方认作间谍枪毙。
身份证明在马赛酒吧里喝醉时弄丢,村警相信他话,让他继续赶路。
现在,他好运到头。
他正在穿越荒凉作物产区。这里在比利牛斯山下,接近地中海,土壤沙化严重。满是灰尘道路两旁只有小块农地和贫穷村庄。这里几乎没什人住。越过左边山,可以瞥见远处大海。
怕什来什。辆绿色雪铁龙开到他身旁停下,三个村警从车上跳下来。
他们打他个出其不意。劳埃德听到汽车开来声音——这是胖司机撇下劳埃德之后他碰到第辆车。他没去看这辆车,而是像个疲累工人那样继续拖着步子往前走。路两边都是光秃秃树和农田,田里种着萎靡不振蔬菜。汽车停下时,他刹那间产生跑过农田想法。看到跳下车两个村警把手摸向腰间手枪皮套,他马上抛却这个想法。他们枪法也许不怎样,但说不定会打到他。劳埃德完全可以和这些村警周旋番。他们只是些没见过世面村警,比城里警察要温和得多。
现在他被困在警车里,周围是三个全副武装村警。在这种情况下,逃脱概率几乎是零。
太阳从车右边群山上开始缓缓落下,警车沿着劳埃德原本前进方向继续前行。边境前没有大镇子,他们多半会把他扔在哪个村公所牢房里过夜,到那里再找逃脱机会也不迟。如果没能逃脱话,村警明天准会把他带到佩皮尼昂,交给那里警察。接下来会怎样?他们会审问他吗?他突然感到非常害怕。法国警察会对他用刑,德国人会百般折磨他。如果能
“你证件呢?”靠他最近村警用法语问他。
劳埃德摊开双手表示无助。“先生,很不幸,证件在马赛被偷。是个西班牙砌砖工,叫莱昂德罗,正要——”
“上车。”
劳埃德犹豫下,但抗争是无意义,成功逃脱机率比任何时候都要低。
个村警牢牢抓住他肩膀,把他推入汽车后座,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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