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母亲说的这个“小”字笑了笑。劳埃德比艾瑟尔还高四英寸,肌肉因为和大学拳击队训练而变得很强健。他可以一手把母亲托起来。他知道,母亲的话里洋溢着满满的骄傲。成长到现在,劳埃德最让她高兴的莫过于考上剑桥了。这也许是艾瑟尔想给他买西服的原因吧。
“我很喜欢这里,”劳埃德告诉艾瑟尔,“如果工人家庭出身的男孩更多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还有女孩子。”露比插话说。
他们折进通往镇中心的主通道山脉路。有了铁路以后,镇的范围向南扩展到了火车站,山脉路的两边新建了呼应城区扩展的教堂。开会的地点是山脉路上的浸信会教堂,那里的左翼牧师答应免费让他们用教堂开会。
“我和这里的法西斯分子做了交易,”劳埃德说,“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上街游行的话,我们也可以不游行示威。”
义!”
劳埃德说:“我和露比一起组织了今天的集会。”
艾瑟尔问:“票卖得怎么样?”
“很快就卖完了。事实上,我们还借了间大点的会议厅。”
“我早告诉你了,愿意参加的一定人很多。”
“对方竟然同意了。”艾瑟尔说,“他们最喜欢游行了。”
“他们不是很情愿,但我把建议告诉了校方和警察,法西斯分子必须接受我的这个要求。”
“很聪明。”
“妈妈,你猜谁是他们在这里
集会是艾瑟尔的主意。露比·卡特尔和其他积极分子原本想搞个贯穿全镇的示威游行。劳埃德起先同意示威游行的计划。“必须在所有可能的场合反对法西斯主义。”他曾经在伙伴中这样说过。
艾瑟尔却有其他方面的考量。“如果游行时喊喊标语,那就跟他们没两样了,”她说,“我们必须表现出与他们的不同点。举行一个心平气和的集会揭露法西斯主义的实质。”劳埃德还是心有疑虑。“如果你不反对,我可以来发表演讲。”艾瑟尔给出承诺。
劳埃德把母亲的话在党小组会上说了说。组员们进行了激烈的争论,露比带头反对艾瑟尔的方案,但最终,让全国最著名的女权主义者发表演讲的提案,还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首肯。
劳埃德仍旧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他想起茉黛·冯·乌尔里希曾经在柏林说过:“不能用,bao力来对付,bao力。”这曾经是德国社会m;主党的政策。但对冯·乌尔里希家和整个德国来说,这条政策简直就是灾难。
他们走出火车站的黄砖罗马式拱门,沿着车站街往前走,街道两边全是黄砖砌成的整洁的中产阶级住宅。艾瑟尔挽起劳埃德的胳膊。“我的小大学生,你在学校里还好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