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我还没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我认识他。他很天真。你不必担心。”
列夫同意他的说法。1914年在彼得格勒,他曾从格斯·杜瓦手上骗了一块钱,去年他又同样轻易地夺走了格斯的未婚妻。“我想跟你谈谈罢工的事。”他坐在霍伊尔对面的皮椅子上。
“《广告人》已经对罢工者表示谴责,把他们比作反美社会主义者和g,m分子,”霍伊尔说,“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说他们是敌人的*细,”列夫说,“他们阻挠车辆的生产,这是我们的战士去欧洲要用的,而且工人们不用服兵役!”
他下决心要证明他们想错了。
他试过讲道理。“V先生需要挽回一些生意不好的年份造成的损失。”他跟霍尔说。
“工人们需要挽回一些他们降低工资后造成的损失!”霍尔这样答复他。
“这不是一码事。”
“对,的确不是一码事,”霍尔表示同意,“你有钱,他们没钱。对他们来说更难。”他思维敏捷,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倒是一种角度。”霍伊尔皱起了眉头,“但我们还不知道征兵如何进行。”
“军工企业的工人肯定不用去。”
“那倒是。”
“而且他们还要求增加工资。很多人宁可少拿钱,只要能在免除兵役的地方工作就行。”
霍伊尔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写了起来。“拿更少的钱,做免除兵役的
列夫急于重新获得自己岳父的赏识。如果约瑟夫·维亚洛夫这种人很长时间看你都不顺眼,那你可就危险了。问题在于,迷人的男性魅力是列夫仅有的能力,但它对维亚洛夫不起作用。
维亚洛夫对铸造厂的事情倒是十分支持。“有时候你不得不让他们罢工,”有一次他这么说,“这谈不上是让步,只要坚持下去。他们开始感到肚子饿了,慢慢也就讲道理了。”但列夫知道维亚洛夫的想法说变就变。
不过,列夫有自己的一套计划,能让罢工加速崩溃。他打算利用媒体的力量。
列夫是布法罗游艇俱乐部的一员,多亏他的岳父他才被选上。镇上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大多都是那儿的会员,包括彼得·霍伊尔,《布法罗广告人》的编辑。一天下午,列夫来到坐落在波特大道下坡的会所,在那儿找到了霍伊尔。
《广告人》是一份保守派报纸,一直呼吁社会稳定,把所有问题都归罪于外国人、黑人和社会主义捣乱分子。霍伊尔身材高大,留着黑黑的小胡子,是维亚洛夫的亲信。“你好,别斯科夫,”他的声音响亮刺耳,大概在印刷机的噪声里养成了大声喊叫的习惯,“我听说总统派卡梅伦·杜瓦的儿子来平息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