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这样想的。”
艾瑟尔在炉子里添了些煤,为他们两个倒上可可。伯尼很少像今天这样冷淡。通常她很享受这样舒适的夜晚。他们两个都是外乡人,一个是威尔士姑娘,另一个是犹太人,倒不是说伦敦缺少威尔士人或者犹太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在伦敦生活的这两年里,伯尼跟米尔德里德和茉黛一道,都成了她的亲密知己。
她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晚,来自费边社的一位聪明而年轻的演讲者对当地的工党就“战后的社会主义”发表了一番演说。艾瑟尔跟他辩论起来,而他显然被她迷住了。会议结束后,他便过来跟她调笑,但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她也乐得被人关注,完全没把这当回事。不过,或许这让伯尼吃醋了。
她决定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她坐在餐桌旁,打开一个大信封,里面装的都是前线战士们写来的信。那些《军人之妻》的读者将自己丈夫的来信寄到报社,如果发表的话,每封
“你真有远见!”
“我必须这样,你不也是吗?等仗打完了,他们就不需要那么多军服了。”
“没错。”
“那,你介不介意让我把楼上用作加工间,只是暂时的?”
“当然不介意。祝你好运!”
说:“感谢上帝,今天报纸的伤亡名单上没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有假期。”
“他刚走了五个月。”
米尔德里德放下茶壶:“艾瑟尔,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谢谢。”她激动地吻了一下艾瑟尔的脸颊,然后拿起茶壶出去了。
劳埃德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艾瑟尔抱他起来,把他放在前屋的小床上。她疼爱地注视着他,一直这样看了一两分钟,直到他进入梦乡。他那无助的样子总是让她牵肠挂肚。等你长大了,世界就会变得更好,劳埃德,她默默地许诺着。我们一定说到做到。
她回到厨房,想帮伯尼摆脱郁闷的心情。“适合孩子的书太少了。”她说。
他点点头:“我希望每个图书馆都有儿童图书专柜。”说完,他头也不抬地继续读着报纸。
“如果你们做图书管理员的行动起来,也许会鼓励出版商多出这种书。”
“我打算自己出去单干,当个裁缝。”
艾瑟尔很惊讶。米尔德里德现在已经是曼尼·利托夫的监工,她挣的钱比别人都多。
米尔德里德接着说:“我有一个朋友,愿意让我裁剪帽子——缝面纱、丝带、羽毛和珠子。这是种技术活儿,比做军服多挣不少钱。”
“听起来不错。”
“唯一一点是,我必须在家里工作,至少一开始是这样。长远来看,我还想招几个女孩,找个不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