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继续说:“我非常希望她能知道,我在圣诞节这天想着她。”他两眼湿漉漉地看着菲茨,“你一定会告诉她吧,我的老朋友?”
“我一定转告,”菲茨说,“相信她听了会很高兴的。”
情愉快起来。“我当上父亲了,”他说,“碧刚生了一个男孩。抽支雪茄吧。”
他们点燃雪茄。沃尔特透露,他曾到过东部战线。“俄国人腐烂透顶,”他鄙夷地说,“军官把军需物资卖到黑市,让那些步兵挨饿受冻。东普鲁士的一半人口都穿着他们捡便宜买来的俄国军靴,而俄国士兵却光着脚。”
菲茨则说了一些巴黎的情况。“那家你最喜欢的霍依辛餐馆仍然开着。”他说。
战士们开始了一场足球比赛,英国队对德国队,他们把军帽堆在一起当球门。“我得把情况向上汇报了。”菲茨说。
“我也一样,”沃尔特说,“不过我想先问问你,茉黛她怎么样?”
“应该好吧,我想。”
“我特别请求你转达一下我对她的问候。”
菲茨很惊奇沃尔特为何要强调这样一个原本寻常的客套。“当然,”他说,“有什么特殊原因?”
沃尔特移开目光:“在我离开伦敦之前……我跟她在韦斯特安普敦夫人的舞会上跳过舞。那是我在这该死的战争之前做的最后一件文明事。”
沃尔特看上去很动感情,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他几乎从不像现在这样,把英语和德语混在一起说。或许这是受了圣诞节气氛的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