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我是真的在向你求婚——尽管当着老侦探的面。波洛先生,你就是见证人。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向这位女士求婚的——这违背了我所有的原则,因为我不同意两性之间在法律上订立正式的婚约,但是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接受其他形式的,所以只能是结婚。说吧,科妮丽亚,说你同意。”
“我觉得你太荒唐了。”科妮丽亚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你不严肃。”科妮丽亚说道。
史上著名女性的讲座。”
弗格森先生痛苦地咕哝道:“希腊艺术!文艺复兴!历史上的著名女性!听你这么说我真是恶心。重要的是将来,女人,而不是过去。船上死了三个女人,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没损失!琳内特·多伊尔和她的钱!那个法国女仆——一条家养寄生虫。奥特本夫人——毫无用处的蠢女人。你以为谁会在乎她们的死活?我就不在乎。我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
“那你就错了!”科妮丽亚冲他发火了,“听你说来说去的,好像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重要。我不喜欢奥特本夫人,可她女儿很爱她,对于母亲的死,她难过得要命。我不怎么了解那个法国女仆,但是我觉得在世界上某个地方,肯定也有人喜欢她。至于琳内特·多伊尔——哦,撇开别的不说,她本身就很可爱。她太美了,一走进房间就会让人心头为之一震。我自己不漂亮,所以就更加向往美。她——作为一个女人——就可以跟任何一件希腊艺术品相媲美。而且,任何美好东西的逝去,都是全世界的损失。就是这样!”
弗格森先生向后退了一步。他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拉着。
“我放弃了,”他说,“你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完全没有女人天生的那种嫉妒心。”他转向波洛,说,“你知不知道,先生,其实科妮丽亚的父亲是被琳内特·里奇卫的父亲给弄破产的?可是看到女继承人穿金戴银地来旅行,这女孩会恨得咬牙吗?不,她只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羊那样咩咩地叫着说:‘她好美啊!’我认为她甚至从来没生过她的气。”
“你是说我的求婚,还是我本人不严肃?”
“两方面
科妮丽亚的脸红了。“我生过气——只是一会儿。你要知道,我父亲很可能是因为挫折而死去的,因为他没能做好自己的事业。”
“只是一会儿!我的天啊!”
科妮丽亚忽然转过身盯着他。
“好,你刚刚不是说重要的是将来,而非过去吗?这一切难道不都过去了吗?现在已经都结束了。”
“你难住我了,”弗格森说,“科妮丽亚·罗布森,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