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蒂姆不知道应该感到好笑还是生气。最后好笑占上风。
“是乔安娜写来。”他冷静地接过话茬,“你猜得对极,妈妈。你已经成侦探女王!有你在,著名赫尔克里·波洛可得看紧他桂冠啊。”
阿勒顿夫人脸愠怒。
“只是碰巧看到笔迹——”
“所以知道不是股票经纪人写来?非常正确。实际上是昨天从他们那里听到消息。可怜乔安娜字迹太容易辨认——就像是只烂醉如泥蜘蛛在信纸上到处乱爬。”
患场肺病,身体耗损比较大。人们认为他在“写作”,但他朋友们都知道,他不愿意别人问起他出版什文学作品。
“你在想什,蒂姆?”阿勒顿夫人警觉起来,明亮深棕色眼睛现出怀疑神情。蒂姆·阿勒顿冲她咧嘴笑。
“正在想埃及。”
“埃及?”
阿勒顿夫人疑惑地问道。
“乔安娜说什?有什新闻吗?”
阿勒顿夫人尽量说得漫不经心、平平淡淡。儿子和他远房表妹乔安娜·索思伍德关系直让她大为恼火。没有,她对自己说,他们之间没什。她很确定这点。蒂姆从未对乔安娜表白过,乔安娜也是。他们之间相互关注不过是建立在八卦新闻和共同朋友熟人基础上。两人都喜欢交际,以及谈论别人。乔安娜嘴巴尖刻,倒也能引人发笑。
阿勒顿夫人并不担心蒂姆会爱上乔安娜。然而当乔安娜在场,或者听到她来信时,阿勒顿夫人态度就会变得生硬起来,这是出于其他某些很难说清楚感觉——也许是嫉妒蒂姆和乔安娜在起时那种由衷喜悦。她不愿承认这种妒忌。蒂姆和母亲相处得很好,看见他被别女人吸引或对其产生兴趣,阿勒顿夫人总是有些吃惊。她也想过,自己在那些场合出现会不会对两个年轻人造成障碍。有好多次,他们原本在热烈地聊着某个话题,看到她,他们谈话就变得犹豫起来,仿佛是出于某种责任,不得不请
“温暖气候,亲爱妈妈,让人感觉慵懒金色沙漠,尼罗河。想去看看尼罗河,你呢?”
“哦,也想。”她干巴巴地说道,“可是去埃及很贵,亲爱,对那些不得不精打细算人来说真是去不起。”
蒂姆笑。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忽然变得活跃而热切,语气中透着股激动。
“来负担费用。是,亲爱妈妈。证券交易所个小波动,产生绝对令人满意结果。今天早上听到些消息。”
“今天早上?”阿勒顿夫人尖声说道,“你只收到封信,而那封信——”她忽然打住,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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