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
“或许是吧,”伯爵脸色苍白地说,“但你知道,有罪人是不愿意让人相信他是有罪。”
“知道,已预料到这个时候要发生什事情。”
“你料到儿子是个懦夫!”伯爵喊道。
“
“您知道那件事吗?”伯爵回答。
“还知道,儿子有很充分理由要和你决斗,并且要豁出性命来。”
“可不是大人,他有极充分理由。但您看,他虽然有那样充分理由,他却并没有杀死,甚至不曾和决斗。”
“可是他认为他父亲蒙受耻辱——使全家受奇耻大辱。”
“不错,阁下,”基督山带着他那种可怕镇定神色说,“这是个次要原因,却不是主要原因。”
长时间,始终不见他儿子到他房间里来向他叙述胜利经过。他很懂得他儿子在为他父亲名誉去复仇以前为什不先来见他;但现在复仇已经成功,他儿子怎还不投到他怀里来呢?
那时,伯爵既然不见阿尔贝来,便派人去找他仆人来。
们应该还记得,阿尔贝曾吩咐他仆人不必向伯爵隐瞒任何事情。十分钟以后,马尔塞夫将军身穿黑衣黑裤,系着军人领结,戴着黑手套,出现到台阶上。显然事先他已经有过吩咐,此时,当他走到台阶最后级时候,从车房里已驶出辆车子在等着他。跟班把将军那件裹着两把剑军人大衣扔进车子里,关上车门坐到车夫旁边。车夫弯下身来等候他主人吩咐。
“香榭丽舍大街,”将军说,“基督山伯爵府。快!”
马飞快地疾驰起来,五分钟以后,它们已来到伯爵门口。马尔塞夫先生自己打开车门;当马车还未停妥时候,他就象个年轻人似跳到阶沿上,按铃,和他仆人同进门。
“那,定是你向他道歉,或是作某种解释?”
“没有向他作任何解释,道歉是他而不是。”
“但你以为这是什原因呢?”
“大概是他认为有个人比罪更大。”
“那个人是谁?”
会儿以后,巴浦斯汀向基督山通报马尔塞夫伯爵来访,基督山伯爵面送走海黛,面吩咐请马尔塞夫伯爵到客厅里等候他。将军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时候,转身使发现基督山已站在门口。
“哦!是马尔塞夫先生,”基督山语气平静地说,“还以为听错呢。”
“没错,是,”伯爵说,由于他嘴唇抽搐得厉害,所以没法清楚地吐出声音来。
“可以让知道为什这早有幸看见马尔塞夫先生原因吗?”
“你今天早晨不是和儿子决斗过?”将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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