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木桶旁边,站着父亲宠臣西立姆,也就是刚才跟您说起过那个人。他任务是昼夜看守支枪,枪尖上拴着支燃烧火绳,他已接到命令,只要父亲发出个信号,他就把切都炸掉——水寨、卫兵、女人、金洋和阿里-铁贝林本人。记得很清楚,那些奴隶们因为知道自己生命危在旦夕,所以整天整夜不住地祈祷、哀号和呻吟。对于,永远忘不那个年轻军人那种苍白肤色和阴郁眼光。不管将来死神什时候召唤到另外个世界里去,相信他神态定跟西立姆样。无法跟您说们这种状态持续多久,在那个时候,甚至还不知道时间到底意味着什。有时候,当然这种机会很少,父亲会过来把母亲和叫到露台上去,每当那时很高兴,因为在那个阴气沉沉洞窟里,除奴隶们哭丧着脸和西立姆火枪以外,什都看不到。父亲坐在个大洞前面,目光凝视遥远地平线,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湖面上每个黑点,母亲靠在他身边,头枕着他肩胛,而就在他脚边玩耍,带着天真
作战,疲惫不堪——”
说到这里,海黛向基督山瞥去个意味深长目光。在她叙述这段过程中,基督山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脸。
这位年轻女郎于是又继续往下讲,但讲得很慢,象是个讲历史人存心捏造或讳饰部分事实似。
“夫人,”阿尔贝说,他对这段追述非常留心,“您刚才讲到,亚尼纳城守军,因为长期作战,疲惫不堪——”
“已经有意和土耳其皇帝派来捉拿父亲那位高乞特将军讲条件。那个时候,阿里-铁贝林派个他非常信任法国军官去见苏丹,然后决定撤退到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那个避难寨子里去。
“这位法国军官,”阿尔贝问道,“您还记得他名字吗,夫人?”
基督山迅速地和这位年轻女郎交换次眼色,这个动作阿尔贝点没有觉察到。
“不,”她说,“现在已经记不得,但如果想起来话,就会告诉您。”
阿尔贝几乎都要把他父亲名字讲出来,但基督山缓慢地举起个手指,做出不满表示;那位青年想起自己诺言,就默不吱声。
“们当时就朝这个水寨划过去。们力所能及看到,不过是座二层楼建筑,墙上雕着阿拉伯式花纹,露台半浸在湖水里。但在地面下边,还有个又深又大地窟,母亲、还有女仆们都被领到那儿。这里藏着六万只布袋和两百只木桶,布袋里有二千五百万金洋,木桶里装着三万磅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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