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真有趣极,”德布雷说,“假如真发生过罪案,们不妨来调查下。”
“确是发生过罪案,”基督山说道。“这边来,诸位,来,维尔福先生,因为要起诉就得在有关当局面前起诉才能奏效。”于是他挽住维尔福手臂,同时仍挽着腾格拉尔夫人,拖着检察官向那棵处在荫影最深处梧桐树走过去。其他来宾都跟在后面。“喏,”基督山说,“这里,就在这个地方(他用脚顿顿地面),因为想给这些老树增添点新鲜活力,就叫人把这儿泥土挖起来,加些新土进去。呃,他挖土时候发现只木箱子,说得确切些,是只包铁皮木箱子,箱子里有具初生不久婴儿尸骨。”
基督山直觉得腾格拉尔夫人手臂在发僵,而维尔福则在发抖。
“个初生不久婴儿!”雷布雷说道,“见鬼!看这事倒真严重起来啦!”
“唉,”夏多-勒诺说,“刚才没说错吧。说:房屋也象人样,有灵魂,有面孔,而人们外表就是其内心表现。这座房子之所以阴森可怖,就是因为它看令人难过,而它之所以看令人难过,就是因为它包藏着件罪案。”
到隔壁房间里。基督山把那种红色药水滴极小滴到她嘴唇上,她便恢复知觉。
“啊!”她大声说道,“多可怕个梦啊!”
维尔福捏下她手,让她明白这并非是个梦。有人去找腾格拉尔先生,因他对于这种诗意想象不感兴趣,所以早已到花园里去和卡瓦尔康蒂少校谈论从里窝那到佛罗伦萨修建铁路计划去。基督山似乎很有些失望。他挽起腾格拉尔夫人手臂,引导她到花园里,发觉腾格拉尔正在和那两个姓卡瓦尔康蒂同喝咖啡。“夫人,”他说道,“真吓坏您吗?”
“噢,没有,阁下,”她回答,“但您知道,由于们每个人情绪变化有所不同,所以事物对们所产生印象也就不同。”
维尔福勉强笑声。“有时候,您知道,”他说,“只要个念头或个想象就足够。”
“谁说这是件罪案?”维尔福挣扎起最后点力气问道。
“什!把个孩子活埋在花园里难道还不算犯罪吗?”基督山大声说道。“请问
“噢,”基督山说道,“信不信由你们,但是确信这间屋子里曾发生过件罪案。”
“小心哪!”维尔福夫人说道,“检察官可在这儿呢。”
“啊!”基督山答道,“既然如此,就乘便在他面前提出起诉好。”
“您起诉!”维尔福说道。
“是,而且还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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