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弯,表示从现在起,他想象中基督山伯爵不再是个文明绅士。他向四周看下,想找点什来作为继续交谈话题,因为刚才那个话题似乎已摔得粉碎。
他看到他进来时基督山在研究那张地图,于是说道,“您好象在研究地理吧,阁下。这可是种很有趣学问,尤其是您,听说,凡是这张地图上标明地方您都已经见识过。”
“是,阁下,”伯爵答道,“很想把人类当作个整体来进行番哲学研究,而您却是每天在作单个实验。相信,从整体来推论部分比从部分来求解整体要容易得多。这是代数学上条定理,们应该从已知数来推论未知数,而不是从未知数来求已知数,请坐,阁下。”
基督山指指张椅子,于是那位检察官不得不向前移动几步坐下来,而伯爵确向后靠,便坐到他椅子里,维尔福先生进来时候,他原就是坐到他椅子上。所以伯爵是侧面向着他客人,背向着窗,手肘撑在那张当时正在谈论地图上,这番谈话也象以前与腾格拉尔和马尔塞夫谈话时候样,是随环境和对方为人而改变。
“啊,您自称为哲学家,”维尔福沉默会儿说道,他趁这沉默期间喘口气,象是个摔跤手遇到个强有力对手,“哦,阁下,真,假如也象您这样无所事事话,定会去找件更有趣事来做。”
“老实说,阁下,”基督山答道,“如果把人放在只日光显微镜下来研究下话,他实在只不过是条丑陋毛虫而已。您说无所事事,真,现在也来问句,那您呢?您认为您是有所事事吗?说得更明白些,您以为您所做切够得上称为‘事吗’?”
这个陌生敌手所作第二次进攻如此猛烈,以致维尔福不禁又增加份惊异。这样强有力怪论此法官已好久没听到,说得正确些,这还是他生平第次听到,检察官竭力作出回答。“阁下,”他说道,“您是位外国人,相信您自己也曾说过,您曾在东方各国住过很长时间,所以您不解人类法律是如何值得们审慎详密研究番,因为在那些野蛮国家是根本谈不上什法律。”
“噢,不,不,解,阁下,那切都知道,因为是专门研究各国法律。曾拿各国刑事法来和自然法作比较。而得说,阁下,常常发现原始部落法律,即报复法,是最符合上帝意志法律。”
“假如采用这条法律,先生,”检察官说道,“们法典就可以大大地简化。倘若如此,那正如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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