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笔现在相信意大利确有强盗。”
在这几行字之下,还有两行笔迹陌生意大利文:“那四千毕阿士特假如在早晨六点钟到不手里,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在七点钟就活不成——罗吉-万帕”
弗兰兹看这第二个签名,就切都明白,他现在懂得那个信差为什不肯到他房间里来原因:街上对他要比较安全些。这说,阿尔贝是落在那个大名鼎鼎强盗头子手里,而那个强盗头子存在是他向拒绝相信。不能再浪费时间。他急忙打开写字台,从抽屉里拿出皮夹子,从皮夹子里拿出汇票,那张汇票总数是六千毕阿士特;而在这六千之中,阿尔贝已花去三千。至于弗兰兹,他根本没有汇票,因为他原住在佛罗伦萨,到罗马来只玩七八天,他只带百路易来,现在剩下已不足五十。所以两个人钱加起来,距阿尔贝所要那笔数目还差七八百毕阿士特。不错,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相信托洛尼亚先生定肯帮忙。他不敢浪费时间,正想回到勃拉西诺府去,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个念头。他想起
“当然啦。”
弗兰兹往旅馆里走去。他在楼梯上遇到派里尼老板。
“怎样?”旅馆老板问。
“什怎样?”弗兰兹反问道。
“您见到您朋友派来找您那个人吗?”他问弗兰兹。
称是——”
“弗兰兹-伊皮奈男爵。”
“那这封信是送给大人。”
“要不要回信?”弗兰兹边从他手里接过那封信,边问。
“要,至少您朋友希望如此。”
“是,见到他,”他答道。“他把这封信给。请把房间里蜡烛点上好吗?”
旅馆老板吩咐点支蜡烛来拿到弗兰兹房间里去。这个年轻人看到派里尼老板神色非常惊惶,就更急于要看阿尔贝来信,所以他立刻走到蜡烛前面,拆开那封信。信是阿尔贝写,底下有他签名。弗兰兹读两遍才明白信里意思。
信内容如下:
“亲爱朋友,收到此信时,务请劳神立刻在皮夹里找出那张汇票(皮夹子在写字台大抽屉里),如数目不够,把你也加上。赶快到托洛尼亚那儿,在他那儿当场点出四千毕阿士特,将款子交与来人。急于要这笔钱,不能拖迟。不多说,切信托你,象你可以信托样——
你朋友阿尔贝-马尔塞夫
“跟上楼来吧,写回信给你。”
“还是等在这儿好。”那信差微笑着说。
“为什?”
“大人读信就知道。”
“那,会儿还能在这儿找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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