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让她别穿那种橡胶套鞋。下雨时穿不错,可是在冰上就有点危险,你知道吗?嗯,她在普罗维登斯这里结冰几级台阶上滑下——跟她说过会出那种事——她脚踝骨折。她目前正在手术中,所以没什严重,不过她要卧床段时间。”
“请代向您未婚妻问好,行吗?”a.j.说。
对方有阵子没说话,a.j.不知道是不是电话掉线。“会。”布雷特布鲁尔说完就挂断电话。
阿米莉娅伤势不是很严重,这让a.j.松口气,但还是对她来不感到有点失望(还因为那位美国英雄确确还存在于她生活
幸运儿,好人。你也是个聪明孩子。”
a.j.叫玛雅上楼吃饭。“你想跟们起吃吗?”a.j.问他。
“觉得有点早,”丹尼尔说,“况且还有工作要做。”他朝玛雅挤下眼睛。
终于,三月到。道路解冻,切都变得污秽不堪。渡轮服务恢复,丹尼尔帕里什又开始漫游。销售代表们带着夏季书目来到这里,a.j.不辞辛劳地对他们热情相待。他开始以打领带来向玛雅表明他“在工作”,与“在家”相区别。
或许因为这是他最期待会面,他把阿米莉娅上门推销安排到最后。在他们约定日期前两周,他给她发条短信:“你觉得裴廓德餐厅可以吗?还是你更想试试新地方?”
“这次去裴廓德请客。”她回复道,“你看《真爱如血》吗?”
那年冬天天气特别不方便人们社交,所以晚上玛雅入睡后,a.j.看完四季《真爱如血》。他挺快就看完,因为他比预期更喜欢——它把几种元素杂糅在起:弗兰纳里奥康纳式南方哥特风格、《厄舍古屋倒塌》加上《罗马帝国艳情史》。他直计划着阿米莉娅来到这里后,随意引用他所掌握《真爱如血》知识,让她叹服。
“来你就知道。”他写道,但是没有按发送键,因为他觉得这则短信听着调情意味太浓。他不知道阿米莉娅婚礼定是什时候,所以现在她有可能是位已婚女士。“下星期四见。”他写道。
星期三,他接到个电话,是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是布雷特布鲁尔,那位美国英雄,他声音听起来就像《真爱如血》中比尔[70]。a.j.认为布雷特布鲁尔口音是装出来,但是显然,位美国英雄不需要伪装出南方口音。“费克里先生,是布雷特布鲁尔,打电话是为阿米莉娅事。她出点意外,所以让告诉您她得改下你们见面时间。”
a.j.扯松领带。“但愿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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