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桥遭到进攻时,汤米刚岁半,阿莲娜还怀着莎莉。当时她和老人孩子起躲在修道院里。这次,她要待在雉堞后,为打退危险,助臂之力。其余妇女,大多也抱着同样想法,城墙上女人几乎和男人样多。
强盗们步步通进,阿莲娜依旧感到不安。她离修道院很近,但进攻人仍可能从别处破城而入,赶在她前面,到达修道院。或许,她会在战斗中受伤,没法照顾孩子们。杰克在这儿,还有艾伦,要是他们都阵亡,那就只剩下玛莎照顾汤米和莎莉。阿莲娜犹豫不决。
强盗几乎到城下。排箭射向他们,这次理查没要弓箭手再等。强盗们纷纷中箭。他们没有铠甲保护,他们也没有组织,没人为进攻做出计划。他们像群受惊野兽,朝大片城墙冲上前来。等到城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镇民们从雉堞后向他们投射飞蝗般石头。好几个强盗用棍棒进攻北门。阿莲娜知道那箍着铁
。
阿莲娜想,理查在这种局面下最出色。要他出去,每天挣他自己面包,他简直筹莫展,但遇到紧急军情,他就冷静、清醒、游刃有余。
他们走到北城墙根下,爬上梯子,到胸墙后边。城头上有堆堆石头,摆放得很整齐,间隔都致,那是准备投向下边进攻者。携带着弓箭镇民,已在雉堞后站好位置。木久以前,理查曾劝说镇民公会年进行次紧急情况演习。起初,他这个主张受到很多阻力,但后来就成种仪典,如同仲夏游戏般,人人都很开心。此刻,其真正好处显示出来,镇民们听到钟声,反应迅速而自信。
阿莲娜担心地越过田野看着树林。她什也看不见。
理查说:“你们大大赶在他们前面。”
阿莲娜说:“他们为什要上这儿来呢?”
艾伦说:“修道院仓库,这是方圆几英里内,唯有吃东西地方。”
“当然啦。”这些强盗都是饥民,被威廉剥夺土地,除去偷抢,已经没有活路。在那些不设防村庄里,没有什可偷,农民并不比强盗日子好过多少。只有地主粮仓里才有定数量粮食。
就在她想到这点时,她看见他们。
他们从林边冒出来,就像老鼠从着火干草屑里跑出来。他们窝蜂似穿过田野,朝镇子涌来,二十,三十,五十,称得上是股小军队。他们大概希望,能够出其不意地冲进城门,占领镇子,但当他们听到钟声报警时,他们明白,对他们已早有防备。然而,他们为饥饿绝望所驱使,仍然继续前进。有两个弓箭手过早地射出箭,理查叫着:“别忙!别浪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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