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伦拿了一个新面包卷,掰开来,但是没有吃。“王桥是个容易的目标,”他争辩说,“那儿没有城墙,没有城堡,甚至连一个让人们避难的大教堂都没有。而且管理那城镇的还是一个没有骑士和士兵的修士。王桥是毫无防范的。大多数城镇可不同。”
鲍德温教长补充说:“等这场仗一打完,不论谁胜谁负,甚至连王桥这样的城镇,你也不能烧完就走,没人管你。那就是破坏了国王的和平。在正常的时候,没有哪个国王会对此视而不见。”
威廉明白了他们的论点所在,对他们的说法很生气。“那么说,整个事情都算白费劲啦,”他说。他放下了餐刀。他的胃由于紧张而痉挛,他再也吃不下了。
沃尔伦说:“当然,如果阿莲娜破产了,那就留下了一种空白。”威廉没听懂。“你这
沃尔伦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么说,他销声匿迹只是个时间问题。以后嘛,我可以认为,伯爵采邑就归你喽。”
午餐已经备好。威廉的士兵坐在下席,和主教宫殿里的洗衣妇调情。威廉和沃尔伦以及他的副主教们坐在上席。威廉如今轻松了,倒是很羡慕和洗衣妇们在一起的部下,与副主教们坐在一起,实在乏味。
鲍德温教长端给威廉一盘青豆,说:“威廉老爷,你怎么防止别人做菲利普副院长要做的事,比如开设他自己的羊毛集市呢?”
威廉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们不敢!”
“别的修士也许不敢了;但一个伯爵敢。”
此机会,要庆贺一番。沃尔伦吩咐上酒。
他们等候吃午饭的时候,威廉说:“斯蒂芬现在该批准我在我的采邑里行使权力了。”
“他当然应该,”沃尔伦表示同意,“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
“可是我已经投奔到他这边!”
“王桥的理查从来就没离开过他这边。”
“他需要执照。”
“如果他为斯蒂芬而战的话,他就可能得到一个执照。”
“在这个郡里不成。”
“鲍德温说得对,威廉,”沃尔伦主教说:“围着你的采邑边界,所有的城镇都能设羊毛集市:威尔顿、德维尔兹、韦尔斯、马尔博罗、沃灵福德……”
“我烧掉了王桥,我也能烧掉任何地方,”威廉躁怒地说。他喝了大口酒。他的胜利被否定了,让他很生气。
威廉让自己做出体面的笑容。“我想,我已经除掉了来自理查的威胁了。”
“噢?怎么回事?”
“理查从来就没有土地。他之所以能够支付得起一名骑士的耗费,全靠用他姐姐的钱。”
“这固然不够正统,但始终够用。”
“可是他姐姐再也没钱啦。我昨天放火烧了她的仓房。她完蛋了。理查也就跟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