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道院厨房里给他们吃东西;然后,为让他们不致闲得没事老想家里事,他要他们帮助厨师为修士们准备晚餐。第二天,他带他俩去看他们父母遗体:已经洗刷过,穿好衣服,伤口都洗净、修饰过,还遮住部分,躺在棺材里,两口棺材并排停在教堂中殿。那儿还有他们好几位亲戚,因为总还是有些村民得以及时躲进修道院,逃避人侵军队。彼得院长带着两个孩子去参加葬礼,定要他们看着两口棺材放进同个墓穴。菲利普哭,弗朗西斯也哭。有人要他们别做声,但彼得院长说:“让他们哭吧。”只是在这之后,当他俩从心里觉得他们父母真走,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他才谈起未来安排。
在他亲戚当中,没有家全家都活下来,情况各种各样,有是父亲,有是母亲,被害。没有亲戚能够照顾这两个孩子。只剩下两种选择。他们可以被送给,甚至卖给某某农场主,给他当奴隶干活儿,直到他们长大成人能够逃跑。或者,他们可以被送给上帝。
小男孩进修道院并非闻所未闻,通常年龄是十岁,最低限度也得五岁,因为修士们不是培养出来带婴儿。有时候小男孩是孤儿,有时候他们只失去父母方,有时候他们父母儿子太多。通常,那家都要给修道院件实实在在礼物,和小孩子起送去片农场、座教堂,甚至整个村庄。遇到极其贫困潦倒家庭,礼物可以豁免。然而,菲利普父亲留下个太大农场,所以两个男孩并
修上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菲利普食指。去碰他父亲眼皮,向下盖上那双瞪得骇人眼珠。然后,院长松开菲利普手,说:“合上他另只眼睛。”这次菲利普不用人帮忙,自己伸出手去,碰到他父亲眼皮,合上。这时他感觉好多。
彼得院长说:“们把你妈眼睛也合上,好吗?”
“好。”
他们跪在她尸体旁。院长用他衣袖擦去她脸上血。菲利普说:“弗朗西斯怎样?”
“也许他能帮把呢,”院长说。
“照刚才样子做,弗朗西斯,”菲利普对弟弟说,“合上妈眼睛,就像刚才合上爹眼睛那样,好让她睡觉。”
“他们睡着吗?”弗朗西斯说。
“不是,可是像睡着,”菲利普蛮懂事地说,“所以她得把眼睛闭上。”
“那好吧,”弗朗西斯说着,毫不迟疑地伸出胖胖小手,小心翼翼地合上他母亲眼睛。
这时,院长只手抱起个孩子,再也没看那两个士兵眼,就抱着他们走出屋门,路沿着山坡陡路,到修道院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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