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修士安慰着他说,“你不该再尖叫,你要回答问题。你懂得他们已经死吗?”
“不知道,”菲利普难过地说,他明白动物死是怎回事,可这种事怎会发生在妈和爹身上呢?
彼得院长说:“就像是睡着。”
“可是他们眼睛是睁着!”菲利普大声说。
“嘘,那们最好还是给他们合上吧。”
,抓住弗朗西斯只脚踝,提起来。他倒提着孩子,让他悬在半空,小男孩尖叫着妈妈,他还不懂得她已经死。那个丑男人把剑从爸身上拔出来,臂部后收,准备剑刺穿弗朗西斯心脏。
那下没有刺下去。个威严声音传来,把两个家伙惊呆。尖叫声停止,菲利普才明白,原来是他自己发出。他往门口瞧去,看见修道院院长彼得,身穿家纺长袍,站在那里,眼中露出上帝神谴,手里握着个木制十字架,像是把剑。
当菲利普在梦魇中又看到那天情景,在黑夜中冒着冷汗,狂呼滥叫地惊醒时,他总能使自己平静下来,最后放宽心重新人睡,办法就是回忆下那天最后场面:个没有武器、手拿十字架人把惊叫和创伤扫开。
彼得院长说话。菲利普听不懂他用语言——当然是英语——但意思却是清楚,因为那两个家伙满面羞惭,大胡子相当轻柔地放下弗朗西斯。那位修士边说着,边信心十足地大步走进屋里。那两名士兵往后退步,简直像是怕他——他们手持长剑,身穿盔甲,而他只是握着十字架,穿着羊毛长袍!他转身背对着那两个士兵,那是种蔑视他们姿态,弯下腰对菲利普说话。他声音平淡无奇。
“你叫什名字?”
“好,”菲利普说。他觉得似乎这样会消除掉什。
彼得院长站起身,用手拉着菲利普和弗朗西斯,领着他们走到他们父亲尸体旁边。他跪下去,用他手握住菲利普右手。“来教你怎做,”他说。他拉着菲利普手凑向他父亲面孔,但菲利普害怕起来,不敢碰他父亲,因为尸体看起来很怪,苍白、松弛,还有吓人伤口,他立刻抽回手。然后他忧虑地望着彼得院长——个没人敢违抗他人——但院长并没有对他生气。“来,”他轻柔地说,又拉住菲利普手。这次菲利普没有退缩。
“菲利普。”
“啊,对,想起来。你弟弟叫什?”
“弗朗西斯。”
“不错。”院长看着地上两具流着血尸体,“那是你妈,对吗?”
“对,”菲利普说,当他指着他父亲被开膛破肚尸体时,感到身上掠过阵恐怖,他说,“那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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