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威廉姆斯和他朋友们》将在第二天,星期六晚间八点播出,节目里没有那个吻。
戴夫让客房服务送来瓶波旁酒,喝酒之后,很快在沙发上睡着。
早晨醒来时候,戴夫知道自己该怎做。
他冲个澡,为宿醉服下两片阿司匹林,穿上自己最保守服装——阔翻领绿色格子西装和喇叭裤,叫辆车,在十点
加斯帕用双臂搂住她。
维雷娜瘫倒在他身上大哭着,热泪浸湿加斯帕白衬衫。
“很难过,”加斯帕轻声说,“非常非常难过。”为维雷娜感到难过,也为马丁·路德·金难过。
更为美国而感到难过。
那天晚上,美国所有城市都炸开锅。
辆救护车,就说金博士遭到枪击!”
有人从浴室拿来条毛巾,包起金被打碎头部。
凯尔从床上拿起条橘黄色床单,把金受伤脖子及以下身体都裹住。
加斯帕熟悉枪伤,知道人最多能失多少血,知道伤员在何种情况下可以康复,在何种情况下会走向死亡。
他知道,马丁·路德·金是在劫难逃。
住在贝弗利山酒店戴夫·威廉姆斯恐惧地看着电视里实况报道。美国百十座城市发生骚乱。在华盛顿,两万民众击垮警察,在各处建筑物里纵火。巴尔摩骚乱造成六人死亡,七百多人受伤。在芝加哥,两英里长西麦迪逊路被夷为废墟。
第二天整天,戴夫都待在屋里,叼着根烟看电视。要责怪谁呢?这不能只怪枪手,而要怪所有燃起仇恨白人种族主义者,要怪对极度不公平无动于衷所有人。
这当中也包括戴夫。
在几天前伯班克电视摄影棚里,他曾有机会站出来反对种族制度。有人告诉他白种女人不能在美国电视镜头里亲吻黑人男子。他姐姐本想用自己行动挑战种族主义。但最终,戴夫还是向偏见屈服。
和亨利·洛伯、巴里·戈德华特及乔治·华莱士样,戴夫也是刺杀马丁·路德·金凶手之。
凯尔抓起金手,拉开他手指,拿掉包烟。加斯帕从没见过金抽烟:显然他私下里才会抽。即便到现在这样危急关头,凯尔仍然在维护着朋友形象。加斯帕心被凯尔忠诚打动。
阿伯内西仍然在对金说着话。“能听到说话吗?”他问,“你能听到说话吗?”
加斯帕发现金脸色戏剧化地改变,棕黑色肤色先是变白,然后变成死灰,英俊面庞呈现出不自然平静。
加斯帕知道死亡是怎回事,金便处于这种死亡过程之中。
维雷娜同样也意识到死亡。她走回房间,低声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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