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皮埃尔接口,“公爵,这是您职责所在。”
勒潘摸摸受伤那只耳朵,好像是搔痒。“多事不如少事。”
疤面阵沉吟,掂量该听谁,皮埃尔生怕他冷静下来,采纳勒潘意见小心行事。这时耳边传来新教徒歌唱声。
天主教徒礼拜时并不颂唱,但新教徒酷爱齐唱赞美诗,歌声洪亮激昂——还是法语。几百人合唱声从墓园直传到集市广场,听得清清楚楚。疤面气急败
管家答道:“严格来说,他们确不在镇子里。”
“那在哪儿?”
“在城堡围地内。按照律法,围地不属于镇子。反正他们是这说。”
皮埃尔插嘴:“在法律上尚未有定论。”
疤面不耐烦地问:“究竟在哪儿?”
”
“本爵绝非软弱无能之辈。”疤面怒气冲冲,接着踢马向前。
勒潘瞪皮埃尔眼,但手下兵卒却跃跃欲试,巴不得出手。皮埃尔巧妙地激励士兵,他让队伍先走,在后面对群士兵说:“嗅到战利品。”士兵们哈哈大笑。这是提醒他们,,bao力冲突中通常都能趁火打劫。
队伍进到城中,钟声也止。疤面下令:“去把堂区司铎找来。”
大军沿着街道缓缓来到城中心。只见围地内矗立着座王室法院、座城堡和间教堂。他们走到教堂西侧,见到前来会合重型骑兵队正在集市广场候着。总共有五十名骑兵,各自配有两匹战马,另有匹驮盔甲役畜。高大战马嗅到有人来,嘶鸣不止,不住踢踏。
管家指墓地后谷仓。谷仓依靠着城堡围墙,占地不小,但破旧不堪,屋顶已经漏洞。“就在那儿。谷仓盖在城堡领地上。”
“也就是本爵谷仓!”疤面怒不可遏,“不能再忍。”
皮埃尔见有机可乘,说道:“公爵,按照宽容赦令,朝中大臣有权监督新教徒集会。爵爷去那儿巡视,完全合乎规矩。”
勒潘还是想息事宁人。“不应该旁生枝节。”
管家倒是欣然赞同。“公爵,您今天带兵前去,他们日后也许就不敢放肆,要乖乖遵守法律。”
加斯东·勒潘吩咐队伍解散休息,公爵士兵到有棚顶集市下马,路易枢机枪队在教堂南面墓园整修。有些士兵去广场上天鹅酒馆,点火腿和啤酒当早饭。
堂区司铎匆匆赶来,白法衣上还沾着面包屑;城堡管家紧随其后。疤面问道:“好,告诉,瓦西新教徒今天是不是在举行渎神礼拜?”
“是。”司铎答道。
“也拦不住,”管家答道,“他们不肯听。”
疤面说:“宽容赦令规定——尚未正式批准——这些仪式只许在镇外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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