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说:“就算宽容赦令成律法——谁说得准——那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这些亵渎之举!这还不叫明目张胆!”
那人沉默不语,不过疤面这句话并不是喝问他,只是不吐不快。皮埃尔明白他为什如此动怒。瓦西镇属于玛丽·斯图亚特所有,如今玛丽返回苏格兰,疤面身为大舅舅,代为打理这片地产,因此可以说瓦西是他领地。
皮埃尔火上浇油:“全镇都知道爵爷今天早上驾到,那些新教徒自然也知道,看样子他们是存心让您难堪。”
加斯东·勒潘也在旁听着。在他看来,武力能免则免——他个士兵能活到三十三岁,也许就是为这个缘故。只听他插嘴说:“公爵,咱们不如绕道而行,否则没进城就要损兵折将。咱们需要彰显兵力。”
皮埃尔可不爱听这套话。他轻声说:“爵爷,如此轻辱,您不能视而不见,否则就显得软弱无能。
无力,吉斯家再也无法左右朝政,而卡泰丽娜皇太后竭力维系天主教和新教间和平。巴黎远在百英里以外,他鞭长莫及。此外,这里离故乡不远,人人都晓得他出身低贱,这也叫他不自在。
1562年2月末,疤面公爵离开茹安维尔府宅,准备返回都城,这下正和皮埃尔意。机会来,他要再次大展拳脚。
行人走在狭窄蜿蜒乡间土路上,边是刚犁过田地,边是光秃秃葡萄园。天空晴朗,但天寒地冻。随行是支两百人骑兵队伍,由加斯东·勒潘打头,些士兵配着护手刺剑,是时兴长剑。虽然没有正式军装,不过大多穿着公爵绶带色,鲜艳红黄两色,仿佛支入侵军队。
二月最后天,公爵留宿在多马尔坦村落,同弟弟路易枢机会合。路易好酒贪杯,人称“酒瓶枢机”。加上路易火绳枪队,队伍更加壮大。火绳枪枪筒较长,形状像钩子,所以也叫“钩铳”,因为重量轻,可以抵在肩膀上发射,不像滑膛枪,必须架在地面上。
三月日是主日,队人马早早上路,赶往瓦西,同支重装骑兵队会合。等疤面抵达巴黎时,兵力足以叫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瓦西小镇坐落在布莱斯河畔,周郊都是铁铺,河岸两侧水磨林立。吉斯军队从南门进到镇子,正巧响起阵钟声。教堂敲钟却不为报时,那准是出事,疤面拦下个行人询问情况。
“是新教徒,召唤会众去礼拜。”
公爵怒从心起,脸上伤疤现出青紫色。“新教徒敲钟?”他喝道,“他们怎上去?”
行人脸惶恐。“小不知,大人。”
新教徒如此胆大包天,正是,bao乱导火索。皮埃尔满心期待,伺机煽风点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