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使姜消除任何猜疑,直到第七次把饭碗从提盒里取出时,才把撮砒霜溜进碗里。热气蒸腾香味扑鼻羊肉泡馍递到姜手里时,堂倌像往常样哈着腰恭维句:“口味不合您老早说哎!”姜习惯性甩筷子搅搅,把沾在筷子上稠汁搁嘴角捋捋,咂咂味儿点点头,不屑于和堂倌开口说话就大吃起来。堂倌依然哈着腰倒退到门口才直起身来转身出门,走过四合院过庭出街门,便钻进条早已窥测好巷道,再也不回老孙家泡馍馆去。姜吃完泡馍以后习惯喝茶,不断地揩着额头上冒出热汗,这是羊肉泡馍吃罢后最惬意感受,然后就坐等在屋里接待来人议事。姜被当局委以高职却无实权,四合院门口有专司门卫特务,说是保障他安全,其实是提防着他。姜品罢壶香茶,突然听到胃里咯噔声响,体内如同发生地震,阵剧疼几乎使他跌翻到椅子底下去;在他尚未站稳时,又来声咯噔,像是闷雷在腹腔爆炸;他这时顿然悟觉到死亡危机,把抓过刚吃过泡馍细瓷大碗瞅判着,碗里残留着腥汤残渣,他满腹狐疑翻转过碗瞅着,在碗底上发现行铅笔写小字:执行人鹏。姜完全证实自己猜测,立即用手指死劲抠抓舌头,想把毒药吐出来。然而为时已晚,他刚吐出口膻腥秽物就从椅子上跌翻下去……
“家里有酒吗?”鹿兆鹏述说处死姜简单过程之后问:“今日才算出口闷气。”白灵从柜子里摸出瓶大白酒,敦到兆鹏面前桌子上说:“去炒俩下酒菜。”鹿兆鹏抻住白灵胳膊说:“喝酒是干抿不要菜。”说着用牙齿咬掉瓶塞,往酒盅里斟满酒,揣起来说:“枯井下同志,你们敌人今个完结。”说罢把酒洒到脚地上。白灵端起另只酒盅同样洒下去,口里喃喃着:“郝县长,给你祭酒哩!”鹿兆鹏重新给自己也给白灵杯子里斟上酒:“白灵同志,你知道不知道?正是你送出去和取回来那些小纸条。给姜叛徒缀成杆通向黄泉引魂幡!”白灵舒口气说:“也参与杀人。哦!他不能算做人!”说罢主动地和鹿兆鹏碰下,然后饮而尽;饮罢抓过酒瓶,给兆鹏斟上,再给自己斟上,溢出红晕脸膛容光焕发:“今日个才知道,烧酒合口味!”三巡之后,鹿兆鹏从白灵手中夺下瓶子拧上瓶塞:“不能醉倒——这是戒律。”白灵却双子搭着脸呜呜哭起来。鹿兆鹏抚着白灵肩头说:“不能哭——这也是戒律。”白灵猛然站起来,抓住兆鹏手说:“咱们做真夫妻啊兆鹏哥!”鹿兆鹏猛烈地颤栗下,抿嘴不语,白灵扑到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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