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3 / 18）

你和之间就只有‘国’和‘共’争斗吗？们那时候两小无猜，想想到起，说能说到道儿，们抬死人也是抬副架子！们屁股底下就埋着们拾出来尸骨，们在这儿挖坑埋死者又修起公园，们订终身，而今却弄到这个局面……”鹿兆海说到这儿已经伤心。白灵却冷淡地说：“你该不是从月亮上刚下来吧？城里枯井几乎天天都有活人被撂进去，你却在这儿抒情。”鹿兆海说：“你能告诉你住处吗？”白灵说：“不能。”鹿兆海说：“你不相信？还不至于卑劣到向特务告密……”白灵站起来说：“要回家。”鹿兆海说：“们月能不能见面？看看你就行。再说遍，等你，决定终生不娶。”白灵说：“已经成家，还能再和你约会吗？”鹿兆海说：“不信。你不过是推托。等你到老。”白灵发觉自己心开始颤栗，故意冷着脸说：“你到枯井里认尸首时，谢你。”

白灵回到家天已擦黑，鹿兆鹏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白灵把那张取回来纸条塞到他手里。鹿兆鹏看眼，猛乍鱼跃似跳到脚地上，把抓住白灵手臂，脸颊上肌肉痉挛着：“灵灵，你知道不知道你取回来个什情报哇？”白灵沉静地说：“你不用担心，可以吞吃刀子！”鹿兆鹏撇下嘴角说：“这回是把刀子插到他们嘴里！”白灵顿然激动起来，又手抓住鹿兆鹏胳膊急切地期待着。鹿兆鹏解气地说：“们把那个大祸根除——只用小包药面儿。”

根除叛徒斗争刻不容缓，缓天就意味着更多人被塞进枯井。处死姜第方案是设法炸掉汽车，姜有坐小汽车瘾。这个方案不太切合实际未能实施，随之就有给姜家打进个佣人方案，也没能得实施，是因为姜警惕性比这个方案设计者更高着。最后实施第三方案，是从姜饮食上打开缺口。姜是关中人，早餐喜欢吃碗羊肉泡漠；过去是己到泡馍馆亲自掰碎馍块耐心等待，而今叛卖同志得赏金，发横财，摆起阔佬架子，在古城久负盛誉老孙家泡馍馆吃订饭，由堂倌每天早晨送饭上门，走孙家雇佣着十数个专事送饭上门堂倌，用个竹编提盒装着两层保温棉套饭碗，在街道上中路喊着“借光”小跑过去；不说行人，即使街痞警察看见听见这些小厮也是赶忙躲让，唯恐不及。因为这些小猴子爬附在老虎背上——他们送饭主户肯定是大亨要员，以及耍枪杆子军警长官。按照鹿兆鹏设计方案，通过熟人给老孙家打进个堂倌，又以不经意理由和给姜送饭堂倌调换路数。